“爷爷,爸,您们知道,我独自在M国的这些年,我有多想念您们吗?您们知道,为了能够养好我这副残躯,能够再次像个人样站在你们面前,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吗?”
沈惊蛰一腔控诉,原本饱含着怨愤,却被他眼尾的笑意,磁性清润的嗓音微妙地化解,令他看起来比任何人的情绪都稳定,“我付出怎么多,忍耐这么多,只是为了回家而已。
爷爷,听您的意思,似乎不太欢迎我啊。”
“没有,你能回来,一家团聚,爷爷自然欣喜。”
沈南淮沉定心神,强颜一笑,“无论怎样,你都是爷爷的孙子。爷爷都是一样的疼你们。”
唐俏儿曾在爷爷身边呆了那么久,她就是爷爷肚子里的蛔虫。
此刻爷爷的语气,表情,已经把虚与委蛇,口不对心彰显得淋漓尽致。
打一开始,唐俏儿就觉得爷爷对沈光景原配所出,身为家族长孙的沈惊蛰态度很冷淡,甚至有些排斥。
按理来说,沈惊蛰从小养在爷爷膝下,模样、才情也不比当时身为私生子的沈惊觉逊色。
都是沈氏血脉,爷爷为什么一副拒长孙千里之外的架势,却对出身不高的小孙子青睐有加,并扶植他当沈氏继承人,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