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庄园,从来都不是我的家。俏儿,我没有家。”沈惊觉嗓音微哑着,眸光瞬间黯然。
唐俏儿心口一刺,“......”
“以后,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有家。倘若不能,我宁愿一生颠沛流离。”沈惊觉喉咙艰涩地滚动,万千苦涩情绪堵着胸口。
唐俏儿迟缓地重新将视线落在他闪动着真挚光泽的眼眸上。
迟缓得,像久缠病榻,已被痛苦的疾病折磨得疲惫麻木的患者。
只一个眼神,沈惊觉心如刀绞,无比后悔。
他还是太心急了,太心急了,哪怕他真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说啊,他明明知道她最不爱听的就是......
“你曾经去参军过吧,维和部队的军人。”唐俏儿突然发问。
沈惊觉顿觉不祥,刚启薄唇,却被浑身是刺的小女人夺过了话茬,“那几年,你确实颠沛流离,但你是为谁才放逐自己的,你心里有数。
总归不是我。”
过不去了。
过不去了。
沈惊觉又急又慌,薄薄的唇颤着,喉咙滚着,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