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堂庭院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正在品茶议事,茶香袅袅。
风沉甯踏入庭院,茶香瞬间被她身上的血腥气瞬间冲散。
审讯堂长老们神色骤变,茶杯 “哐当” 作响,茶水溅出。
为首的大长老涵养极佳,率先稳住心神,可捻着胡须的手指仍微微颤抖,目光凝重:“圣女,这是…何番变故?”
其余执事长老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看向风沉甯的眼神复杂,有震惊、有疑惑,更多是对这突如其来血腥一幕的不安。
议事堂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烛火在死寂空气中摇曳,光影晃荡在一众执事长老沟壑纵横的面庞上,勾勒出或心虚、或愠怒的神情。
风沉甯一袭黑袍劲装,衣角还残留着干涸血迹,发丝束得利落,双眸仿若寒星,直直刺向端坐首位的大长老,周身散发的凛冽气场,令周遭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我将线索、证人都交到审讯堂手里,满心期许能揪出幕后黑手,还我一个公道,如今数日过去,却一无所获,敢问这便是圣地的办事效率?”
风沉甯率先发难,声线冷硬如冰,字字句句砸在堂内众人耳中,“诸位长老平日里德高望重、备受尊崇,如今看来,莫非是空有其名?”
首位长老面色一沉,捻须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仍强压着性子,清了清嗓子道:
“圣女,此事复杂棘手,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我等日夜探查,怎会不尽心?只是那幕后之人极为狡猾,隐匿踪迹,销毁诸多证据,一时难以寻得确凿线索,还需从长计议。”
风沉甯冷哼一声,莲步轻移,几步上前,将一份卷宗 “啪”的拍在案几上,卷宗纸张簌簌作响,毫不留情地质问。
“这便是叛徒的罪证和证词,桩桩件件线索分明,你们却毫无进展,是无能,还是有意袒护?”
二长老胡央坐不住了,“嗖——”地站起身,涨红了脸反驳:“风沉甯,即便你身为圣女也休得放肆!圣地上下一心为你奔走,殚精竭虑,你怎可血口喷人,污蔑执法堂?”
风轻沉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侧身踱步,手指轻点卷宗:“殚精竭虑?我看是畏首畏尾!那背后组织纵使隐秘,偌大圣地,眼线遍布天下,情报网竟毫无斩获,当真可笑。”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诸位长老,眼中寒意更浓,继续道:“莫不是诸位执事长老久居高位,养尊处优,丢了昔日果敢,只剩虚名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