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小姐打算明日要出门吗?”
杨南瑶好奇的问了一句。
郦诗柳点了点头说:“父亲有重要公务在身,休沐要提前结束了。
之前我就跟父亲说好了,父亲休沐一结束,我就去元京城外的庄子上住几天。
这一次,瑶瑶你就不要跟我一块儿去了,我明日就带翡翠一人出门,珍珠要回去与未婚夫相聚,准备婚礼之事。
瑶瑶你留在家中吧,父亲公务繁忙,家中总要有人照顾一下的,就辛苦瑶瑶一阵了。”
……
第2天一大清早,天才刚朦朦亮的时候,一辆崭新的马车停在了郦府的门口,赶车的是个30岁出头的老实庄稼汉的样子,看起来憨厚老实,但是并没有什么记忆点,属于那种让人一见就忘的大众脸。
珍珠上前和大众脸车夫交谈了几句之后,就点了点头,回头抬了抬手,让府里的下人们开始往马车上搬东西。
而另一边,身着户部尚书官袍的郦良工一夜没睡,上下眼皮子都要撑不起来了,正抱着一本墨迹未干的奏折,坐在宋叔赶的马车里像钓鱼一样的,点着头的打瞌睡。
毕竟等会儿早朝的时候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养足精神,怎么以一己之力,力敌群雄。
郦诗柳登上庄稼汉赶的马车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着父亲郦良工离开的方向,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这才钻进马车离开。
刚刚升起的太阳才露出一点点点的圆弧,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上,身着龙袍的嘉德皇帝高高端坐在上方,微垂着眼眸,威严的慢慢的扫视过一个一个的朝臣们。
还真是讽刺,朝会时,这些大臣们一个个都表现出忠君爱国的样子,但是心里面却是满肚子自私自利的算计。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嘉德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承恩熟练的拉起嗓子,日复一日的高声叫喊着。
“臣,有本要奏……”
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高亢声音在金銮殿上响起。
一听这个让自己此生难忘的声音,嘉德皇帝条件反射的皱起了眉头。
是御史大夫柴良骥那个老东西,他在朝会的时候上奏一定没好事儿。
不光是嘉德皇帝,这满金銮殿上的每一个人在听到铁头御史的那声有本要奏,全都控制不住的有点心跳加速,人人自危,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
论撩人心弦,看来这糟老头子比那些倾国倾城的美女们效果可要好多了。
“柴良骥这老东西居然有本要奏,不知道这次会是哪个蠢蛋撞到了柴良骥这个铁头御史的手上,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惹上了这个老家伙,不死也要脱层皮。”
心里默默的吐槽了几句,嘉德皇帝本能的就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把柴良骥这个老东西给招来了。
本能的心虚过后,气势不能输的嘉德皇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强打起精神,貌似亲切的问:“不知老御史今日要弹劾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