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乡,可惜你不认识。”

“臭男人,脚丫子这么大,怎么长得……”

林羽掏出丝帕蒙住口鼻,然后闷着脑袋瓜吭哧吭哧地帮着叶长平搓脚,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

短短片刻,林羽已是满头大汗,小脸几乎能阴出水来,而且她不止笨手笨脚,还故意加大力气,叶长平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要被她掰断了,再看看她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叶长平戏谑道:“别人家的丫鬟不但要伺候主人洗脸洗脚,还要伺候主人睡觉,当通房丫鬟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都别想!”

林羽听到“通房丫鬟”几个字,瞬间像被踩到尾巴,端起盆撒腿跑没了影子。

叶长平再也忍不住笑了几声,这是自从被萧云机针对以来,第一次这般痛快和放肆。

老实说,他开始有点喜欢这个臭丫头了。

林羽和萧云机完全不同,她骨子里就是个二逼,而萧云机当年虽然装得知书达理温柔贤良,可那充满野心的眼神却藏不住。

另一边,林羽松懈下来就开始作呕,女帝贵不可言,何时为人洗过脚,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难免膈应。

绿缘心疼地为她端来茶水,说道:“陛下,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份苦您哪里受得?”

林羽愤愤地说:“不行!朕现在走,岂不是白帮那个混蛋洗脚,你等着,等朕收服了他,让他天天帮朕洗脚。”

“啊?”

绿缘张口结舌,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难道陛下忘了自己是女儿身,让大将军为她洗脚脚,貌似大将军也不吃亏吧?

何况大将军又怎么会为她洗脚,除非俩人……

绿缘不敢再想下去。

可林羽还不知道刚刚的气话已经引起了绿缘的遐想,依旧挥舞粉拳碎碎念,就差画个圈圈诅咒叶长平长鸡眼了。

翌日上午,张子路带回一条消息,越姬遇袭,有人要杀她,结果被他给救下,目前安置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是谁出手?”

“黑衣人,用剑的行家,也是七品,但应该不是太平馆的人,太平馆目前非常低调,正在筹备生辰纲严防死守,不可能节外生枝。据查,他们会在三天后将生辰纲运往京师,眼下招募了不少江湖人。”

张子路的情报和此前的预想不谋而合。

叶长平道:“那些都是民脂民膏,如果我没猜错,有人会按捺不住去劫生辰纲,我们也跟去,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张子路大喜,目前最缺的就是钱财,有了这笔钱,将军可以干很多事!

“我不对郭家下手,有人会着急,你去找周奎,让他准备一场三天后的商贾宴会,到时候我去露个面,咱们就可以动手了。”

“您是要制造不在场证明。”

“我虽不怕那九千岁,可也不想被人当枪使,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