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死咬着嘴唇,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模糊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她已经听话闭门不出了。
为什么还有人要来害她?
到底是谁?
姜阔很快就去而复返,手里还拎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婆子,他道:“赶紧给余姨娘看看,若是出了事拿你试问!”
婆子满脸惶恐,只看到几乎要染湿了床榻的血,她就哐当一声跪在了地上:“姜侍卫饶了老奴吧,老奴只是稍微通些药理,平日里做个药膳还可以,哪里能看病?更何况…更何况余姨娘这副样子,孩子分明已经没了!”
那么多的血。
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从外面一路蜿蜒进来。
这根本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兆,可真的听到婆子这句话时,余穗还是呼吸一滞:“不可能的!你胡说八道!你什么都不懂罢了!我的孩子一定能保住的!”
先是父亲,又是弟弟,再是这个孩子!
父亲去世的时候她不在身边,弟弟失踪的时候她也不在,可这个孩子却是在她的肚子里就这么…
“你若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砍了你!”姜阔也是脸色阴沉。
腰间的佩剑已经拔出了大半,铮亮的银光就对着那婆子的脸。
“老奴…是老奴说错了话,可老奴真的不懂医术,求余姨娘放过老奴吧。”婆子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哭喊着。
余穗就好似一个木偶一般,已经没办法去分辨对方在说什么了。
压在心头的疼痛感让她几乎要窒息。
姜阔瞥了一眼那婆子:“滚出去!”
婆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姜阔也退了出去,急匆匆地朝着门外。
才到侯府门口,正遇上明珈带了郎中跑回来,姜阔立刻扯了郎中胳膊像之前那般施展轻功朝着临涛院去,明珈抹了抹脸上的汗,脚步顿在原地,脸上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冷笑。
这个孩子,绝不可能保住了。
等到姜阔再来得时候,就看到余穗双眼空洞的坐在那里,郎中也是被满地的血吓了一跳,心里已是有了定论,却还是提着药箱匆匆上前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