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办理入住之后,唐丰诚挚邀请武力值小黑来做自己的保镖。
顺便叫上了大布,他们有一些东西需要开始铺垫了。
金融危机,也是一种机遇。
唐丰修长的手指夹着那根燃烧到一半就熄火的香烟,看死灰彻底不能复燃。
大布很不理解为什么现在的他要抛售情况一片大好的持有物,唐丰只是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提起一个英文单词。
大布发愣之余不忘为他们开解。
对于唐丰而言只是一个单词,对于大布来说,意义却完全不一样。
唐丰对他繁复的开解感到厌烦,他拎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慢慢削起了苹果,等到大布终于停下那番词句,唐丰把皮扔进垃圾桶,苹果放在木质小几桌面,反手持刀稳稳地把苹果钉在桌子上。
“我雇你来,是听我的。”
“明白吗?”
……
唐丰在酒店避祸,曾老师准备上电视节目做如玉的嘉宾。
他翻了翻那些已经拟好的采访稿和中途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
听到一菲和展博回来诉说的事情,也只是轻轻挑了眉毛。
“哦,小事儿。”
曾老师不是没看到一菲和展博诧异的表情,他只是慢慢回到房间,关上房门,仔仔细细看他现在应该看的东西。
“我要去买一双藕荷色的袜子。”
他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随后,打开了那张他留给唐丰的纸张。
犹豫不决。
最后他将这张纸,夹至抽屉反面。
“无聊的小孩……”
最后一个字他的声音极低,不知说的是黑,还是孩。
……
唐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上海环球金融中心。
他心中似乎有一些触动,也只是似乎。
点心送上来了,是老牌点心与西方烘焙的结合体。
小黑喊他吃点心,唐丰应了一声,转身,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
殚精竭虑。
唐丰坐在沙发上,查看近期的新鲜消息。
钱对于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为了让自己过的很快乐,他一向乐意这么做。
忍一时之苦,享十年荣华富贵。
算算时间,明天就是曾老师第一次去做嘉宾了。
……大咸鱼
客房服务送来了他的衣物,唐丰披上一件风衣,在镜子面前比划了一下,帅的很依旧,正好,最近有人过来推销,他投了笔钱,那就送曾老师一束……
藕荷色的玫瑰吧。
第二天下午,唐丰开车准时停在公寓门口。
一锤子砸掉曾老师租来那辆敞篷车的窗户,想着曾老师听见动静狂奔下来的场景,他笑得很开心。
他整个人靠着自己的California勉强站定,盯着楼梯口。
果然,曾老师下来第一句就是:
“这是谁干的?!”
痛惜哀婉之意溢于言表。
唐丰歪头,他说:“我干的。”
曾老师看见他的那一秒,激动的情绪收敛如潮水退却。
他问:“为什么?”
唐丰说:“不为什么,不想看你坐这辆车。”
他提起一支修剪好的玫瑰,簪至耳上。唐丰指指曾老师租来的车:“我买下来了。你,坐我的车,我送你去节目现场。”
曾老师大有拒绝之意,唐丰却逼上前来,他一抬手,旁边的小黑就递上一件物品。
唐丰瞅了一眼,没拿错。
他抱着那束藕荷色的玫瑰,送给大咸鱼。
“给,贺礼。”
他盯着曾老师的眼睛:“衣服还合身吗?”
“这不是子乔朋友店里打折买一送三送的吗?”曾老师疑惑的表情逐渐消失,他狠狠念叨出声:“吕子乔!我怎么会相信他!”
“我给你挑的,现在看起来还挺合适。”唐丰让小黑去给子乔付尾款,并预付一笔医疗费用。
现在这里,只有他和曾老师。
他说:“我错了,你别生气。”
曾老师眼睛也不抬:“你能有什么错……”
唐丰认真道:“可是提前告诉你,我就不能这么顺利地留在这里了。”
曾小贤:“是不能说吗?”
唐丰:“只有我不能说。”
仿佛猜谜一样的对话,却让曾老师把那束花接过来。
曾老师看着那束颜色新奇的玫瑰,问:“你从哪里找来的,藕荷色的,玫瑰?”
唐丰替他拉开车门:“很简单,前两天我投了一笔钱,他们送的。”
朝大堂躲躲闪闪的人们招手示意,唐丰看着安然就座的曾老师,从车后绕过去,坐在他右侧,在他耳边小声说:“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曾老师瞧他一眼:“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