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大魏,家中没有男子似乎就是原罪,就是可以被欺压的存在。
……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了一夜帐子顶的赵卿诺听到门外传来浅浅的说话声。
“给嬷嬷请安,怎得起的这样早?”是艾蒿压低的声音。
严嬷嬷看到她手中端着的面盆:“姑娘每日都这般早?”
艾蒿点头,面色踌躇:“昨夜姑娘屋里灯亮到好晚,这会儿都没动静,也不知道醒了没。”
“艾蒿……”赵卿诺翻身坐起,闭着眼睛,揉了揉额角。
她一夜未睡,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之前的事情,以至于这会儿一起来有些眼晕头痛。
艾蒿把面盆放到簇云纹黄花梨六足架子上,回身就看到赵卿诺的动作,担忧地问道:
“姑娘可是不舒服?”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赵卿诺旁边,想上手帮忙,却又不知道怎么做。
严嬷嬷见此摇头,准备回头亲自带带艾蒿。
“去把那碗奶羹端过来。”严嬷嬷昨日已经提前向艾蒿询过赵卿诺的行事习惯,知道她每日都会用上一碗老夫人交代的奶羹。
“是!”
艾蒿应了一声,着急忙慌得往外冲,严嬷嬷看的再次皱眉摇头。
赵卿诺见状,轻轻笑了一声:“嬷嬷,艾蒿年纪小,才调到这里,慢慢就好了。”
严嬷嬷取出一个铜板大小的白玉胭脂盒:“这是老奴自制的香膏,这头晕不适的时候用着会舒服些。”她一面说着,一面打开,露出里头白腻的膏子,“姑娘试试?”
赵卿诺颔首,就见严嬷嬷伸出手指取了一点,分别点在她经外奇穴的位置,温热的手指在穴位上轻轻推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