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中午就吃这?”
墙边过道上,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衙役分给一个青年衙役一张油饼,两人并排慢悠悠地走到了窗孔下。
中年衙役先看了眼磊起的石块,犹豫了一下后,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上方的窗口。
最后居然擦了擦石阶,一屁股坐下了...
李清阳躲在一米开外的转角竖着耳朵,手里钢叉已经就位。
“哎哟,站了一上午,俺这腿可不中嘞!”
中年衙役敲了敲腿脚后,慢悠悠地撕扯起了油饼。
“咦…有的吃就不错嘞,还挑!
恁叔前些年第一次上山,啥吃的都没带,硬是饿了一天!恁还有啥可挑的?”
“叔,咋没肉嘞?俺瞅庙里头有肥鸡!”
“噫…这可不是村里土地庙,你敢偷贡品吃?回头叫老爷知道,看不扒了你的皮!
莫多话嘞,赶紧吃!垫吧垫吧下午再找地儿打个盹,等着日头落了山,咱就能回去啦!”
“叔,咋还要到晚上嘞?早知道俺就抬着二爷下去了…”
“胡咧!柱子,恁爹娘死得早,把你托付给了俺,俺可不敢让你沾这晦气事!
你就听俺的,恁叔还能害你?
这守庙就到日落,你瞅瞅其他人,大爷让他们巡山抓那位大仙!
咦…那人凶得很,修他?怕不是死他手上!
停说他们日落了还得守在山脚,累死个球不说,今天怕是回不去哩!”
李清阳听得瞳孔一缩,心道完球,这山暂时下不去了!
……
李清阳咽着口水,好不容易等那对叔侄吃完油饼离开。
“噫…弄啥嘞!
诶?我的口音…
唉!我的口粮…”
好在小插曲就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