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鹜推门,像是替天行道似的开口质问。陈念霁可以理解,如果是他的朋友亲戚遭遇这种事儿,他肯定也要问一问那害人伤心的前任干了什么。
陈念霁抬起了头,怎么看待明乾泽的吗?陈念霁轻声开口,从最开始的想法说到后来,他都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这些想法是在和对面的两人说,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知道的,明乾泽每次带去参加宴会身边人都不同;他知道的,明乾泽在外面玩的夜不归宿;他知道的,明乾泽可能和自己只是一时兴起;他都知道的,他和明乾泽谈不上久远。
送走两人,陈念霁推开了那扇门,明乾泽裹着他的被子睡得安详,呼噜声响起,陈念霁轻笑了一下,走进屋然后关上了门,他给明乾泽换了衣服,擦了脸,喂了水。
第二天,明乾泽睁眼的时候大骂握了一把草,然后翻手机准备好好臭骂一顿明鹜,问问明鹜这是把自己卖哪儿了。
却看到明鹜发来的消息“全是你自己说的,视频为证。”
还有他自己报出地址的片段,明乾泽尴尬片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脑子还晕乎着,只是毕竟也在这里睡了好些日子,很熟悉这边了,他拽了拽被子,悄悄打开一条缝,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陈念霁,他都不敢想昨晚得多丢人。
可屋内无人,只有桌上的字条,大概意思是锅里有粥,让他自便,记得锁门,还有谢谢。
他们不像是刚分手,他更像是喝醉了来老友家里借宿了一宿。明乾泽离开了,随手关上了门。
这年,陈念霁得了奖,他被称为最年轻的影帝,可他翻出手机,一时间看着通讯录上的恭喜,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和谁分享喜讯,那个把他向上的野心激发出来的年轻的恋人,已经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