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源的目光在幽暗灯光下落在了明鹜身上,他感觉,如果没有真正查出车祸的来龙去脉,终究是个心病,就算避开了,也始终提心吊胆,廖晨源捏了捏拳头。
次日,明鹜睁开眼的时候,房间很空,身上出了一层汗,身上感觉都酸痛得很,使不出力气。
明鹜摸到手机,看到手机上留下一张纸条,廖晨源的字一向笔画流畅,结构平衡,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明鹜揉了揉眼睛低头看去。
“被子里有柠檬水,放了蜂蜜甜的。楼下锅里鸡蛋羹和米粥在保温,身上不舒服可以换一身衣服,先不要洗澡,吃了东西桌子上有药,温水喝,我有事出去了,下午就回来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别乱跑。”笔尖在这里似乎顿了顿,在最后又补了一个字“乖。”
明鹜缓了会神,慢悠悠把床边的衣服拎了起来,又提着一口气以不知道缓慢了多少倍的动作换上了衣服。
拧开保温杯,酸味充满在口腔,也是醒了神,头还有些晕,一向利落的明鹜此刻好像发条没拧紧,脚步飘着下楼照廖晨源所写的觅食。
明鹜端着小碗,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疲惫的连表情都摆不出,一口一口麻木吞咽,他的味觉似乎还没完全觉醒,当然,也可能是廖晨源没有多放调料。
生病的,幼稚的小明总就开始胡思乱想,往床上一躺生无可恋就开始乱想,明鹜想着想着就想到自己身患绝症的小剧场,越想越心酸,莫名其妙委屈的小明总瘪了瘪嘴,把不值钱的小眼泪憋进了枕头里。
廖晨源这边,一早来到了明鹜公司,因为明鹜并不在,出来的是助理,已经是有些天不见的吴高,几天不见,吴助理似乎苍老了一些,甚至白发都冒了出来。
在明鹜的办公室,廖晨源笑的温和“这些天倒是没见你跟着明鹜。”
吴高勉强笑笑“家里……家里有点事。”
廖晨源闭上眼,重新睁眼却没了笑意开口:“是您孩子吧,我最近查竞争公司,查到了一点吴翔非的消息。”
吴高屏了口气,却在廖晨源看过来的时候深深叹了出来“对不住廖总,您费心了,我这儿子实在是……实在是太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