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明鹜抱着脚丫子哀嚎,地上有片血迹和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萃取液的玻璃碎片“明鹜,你,你别乱动,我去拿医药箱,你忍一下!”廖晨源风风火火又跑了出去。
明鹜抬着头,终于有些回过神来,脚底的疼痛也清醒告诉着他,这一切并非梦境,是切切实实的,他真的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明鹜咧开了嘴角,却又因为脚底的疼痛抽了抽嘴角。
廖晨源赶回屋内,看到就是明鹜脸上带着傻笑,又时不时抽抽,嘴里嘶哈吐气,他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把明鹜扶到了床上“你先别动,我帮你把碎玻璃先弄出来,有点疼,忍一忍。”
明鹜看着跪在那里,一点一点处理着脚上伤口的人有些发愣,他张了张嘴,声音莫名蒙上了一层苦味“晨源……”
“嗯,我在,怎么,疼吗?我轻点。”
确认没有残留碎玻璃,动作轻柔的涂上了碘酒,他看着明鹜小腿上忽然多了几滴晶莹的液体,他茫然地抬起头。有这么疼吗?廖晨源愣着又低下了头,手上的动作几乎是羽毛抚过一样放轻,廖晨源担心明鹜发现自己看到他流泪而尴尬难堪,于是全程深深低着头,廖晨源是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多疼,这么大个Alpha都开始掉眼泪了。
廖晨源终于处理好,他的腿有些麻,可一下子就被明鹜拽着胳膊拎了起来,他一瞬间不稳,倒向明鹜这边,只是感觉到,明鹜抱紧了自己,力气很大,廖晨源吸了口气,他是知道Alpha在易感期情绪阴晴不定,可是如此的变化就算是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廖晨源并不是第一次陪Alpha,可是结婚一年多,明鹜一直排斥他,忽然这样的亲密和拥抱,廖晨源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得伸出手轻轻环住了明鹜,就这样重心靠着明鹜支撑一下一下拍着明鹜的后背,明鹜整张脸埋在廖晨源的腰腹,泪水止不住,他能再次感受到温度,能再次触碰,他心里的震慑根本说不出来。
廖晨源稍微偏了偏头,落在地上的是他信息素提取液的玻璃瓶子,他稍微吸了口气,自从第一次明鹜打碎了之后,他每次都会收好,只是今天给明鹜处理完他接到了商家的电话,一时间急得去接,就没来得及。
廖晨源心里叹了口气,明鹜给他制造的种种麻烦他以为自己已经都习惯了,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心脏一下一下着阵痛。
手机声音响起,明鹜吸了吸鼻子,放松了手臂,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丝毫没有三十来岁的稳重,他抬起头看着廖晨源接电话;廖晨源却发现,自己等着明鹜松手去接电话,但是这人根本没有松手的迹象。
“你……先放开?我去接电话好吗?”语气像是哄孩子,如果是曾经那个心中满含怨念的明鹜,这时候早就胡咧咧起来,但是此时,明鹜却蒙着头摇了摇,廖晨源无奈,他只能以这样的姿势摁下了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