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贺这时还是一脸雾水,他得知李慕晴要召见自己时,满心困惑;他当时还在心里猜测:“莫非袭击我儿的凶犯找到了?”
张圣见长宁侯此时困惑的表情,他也有些诧异,他自然知道李慕晴刚才话中的意思,但他不明白长宁侯为何是这副表情!难道他不知道城衙卫的事?
“陛下,臣办事不力,还望陛下恕罪!”张圣跪在地上说道;
当张圣见到长宁侯之后,他便知道李慕晴此次召他入宫的目的了,就是借机来敲打长宁侯的,顺便将城衙卫的事情给压下去;因此他便主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他知道这也是李慕晴想要看到的。
李慕晴眼神冷厉的看着张圣,而长宁侯则一脸困惑的看着张圣,他此时越来越困惑,今日李慕晴究竟为何召他入宫。
李慕晴冷声说道:“这又关你何事?”
对于张圣的反应,李慕晴内心是十分赞赏的,为何张圣能统领羽霖,便是张圣能明白李慕晴内心的想法;就如同唐明远与张圣一般,唐明远总能明白张圣想要自己做什么。
张圣恭敬的回道:“臣已知晓城衙卫之事,若不是因为臣迟迟未能抓到袭击世子的凶犯,侯爷也不会安排人抓走那女子,之后便不会发生城衙卫之事了;都是臣无能!侯爷此番行事也是爱子心切,情有可原!还望陛下饶恕臣之无能!”
长宁侯听闻张圣的话,他脸色骤变,他是何等的老谋深算,怎么能听不出张圣一番话的含义;他此时才明白过来李慕晴今日让他入宫的目的了,虽然不知道城衙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与自己有关,与自己儿子被袭击的事情有关。
长宁侯想明白后,也急忙跪了下去说道:“陛下,臣今日外出了,并不在城中;且听张大人刚才的话,城衙卫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慕晴闻言,眉头微蹙的看着长宁侯,她心想:“这老狐狸又在耍什么花样?你不在城中,这密折是从何而来!”
张圣侧过头看着长宁侯说道:“侯爷,都这个时候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我承认现在袭击世子的凶犯确实没有找到,但是诸星楼已经将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了,实话告诉您,今日已经搜查到城外的村庄里去了;当时在陛下面前答应了为期三日,但这也才两日,您又何必如此着急呢?若是信不过诸星楼,您自可与陛下禀报,为何要将事情弄的如此复杂呢?”
长宁侯没有看张圣,他在心里骂道:“这城衙卫究竟发生了何事,老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我遮掩你娘皮!”
长宁侯确实是不知道城衙卫发生了何事,他今日的确是出了城,而刚回到府里还未坐下,宫里便派人来了,于是他又急忙忙的赶到了宫里来。
“自己看看吧!”
李慕晴说着便将那封密折丢到长宁侯面前;
长宁侯看着那极为熟悉的密折,还未看里面的内容时,他心里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了。
长宁侯拿过密折,然后缓缓打开,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他瞳孔忽然放大;他通过张圣的话,以及密折上的内容,大抵能将事情给猜个七七八八了;他此时突然懊悔今日为何要出城去了,不然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陛下,这,这......望陛下恕罪!”
长宁侯合上密折后声音支吾的说道;
“这么说此事你是知晓的?”李慕晴冷声问道;
长宁侯不知该怎么回答,若是回答是,那便是欺君加滥用私权,况且昨日李慕晴才警告过他;若是回答不是,那这密折又是独属于长宁侯府,而长宁侯不在府中,那还能有谁能用?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文盛路;
“陛下,臣白天确实不在府中,这密折应是次子派人送到宫中的;次子这次受伤过于严重,他今日苏醒时想必是极为气愤与恼怒,才会做出如此傻事来,还望陛下开恩恕罪!”
李慕晴与张圣闻言,心里暗喜,他们都在想:“既然是文盛路安排的,那这事情便更好解决了。”
“那你说说这件事,朕应该如何处理呢?”李慕晴淡淡说道;
长宁侯思考片刻后,他沉声说道:“陛下,臣管教无方,还望陛下恕罪!臣愿意担负这件事中所有的赔偿费用;并且将逆子禁足三个月,以示惩戒!还望陛下开恩!”
长宁侯此时只得退让了,他也明白了为何张圣会在这里了;哪怕这件事情不是文盛路指使的,换成是他自己指使做的,按目前这情况,李慕晴和张圣还是会一人唱红脸,一人唱黑脸,直到将事情给解决好,当然这个‘解决好’肯定是按照李慕晴内心的标准来的。
“这件事有损朝廷与皇室的威信,切记莫让此事流传到坊间。”李慕晴吩咐道;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