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有?便不再退让与逃避。
尽管此刻的叶凡很邪门,仅仅是一尊仙帝罢了,却强的没天理,哪怕需一只手磨灭长恒,依然能无敌世间,笑傲天下,横扫一尊尊祭道者。
但是,有?何惧生死一战?
当年,多少大风大浪他都闯过来了,多少次在生死之间往复徘徊……被九尊神秘仙帝围杀,闯入高原被侵蚀而死……
如今又有什么好怕的!
此刻,有?立在那被映照的半成品高原前,身形气质一下子变得超然飘渺了,像是与万古同在,与岁月共舞,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深邃意韵。
与此同时,他左手微抬,便有一串念珠浮现,把持着,拨动念珠。
在右手,是一柄拂尘,银丝三千,随风飘逸。
而在其胸前,点缀挂饰,悬挂倒「十」字。
不过转瞬,有?气质大变,从老地主摇身一变,像是成为了一个神棍,一名教宗。
「……???」
叶凡都愣了,感觉这幅样子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
「你这行为艺术,倒是挺别致的。」
他开口,这种抽象的艺术造型,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前卫了。
「你是想要笑死我吗?我承认,的确被你逗乐了。」
叶凡说道。
「我只是与时俱进而已。」有?古帝失笑,「我曾造化万物,为造物主,本应对造物有生杀予夺之权,理所当然。」
「可惜,时代变了,造物们也声张人权了,更有我的一群"好朋友"在旁鼓噪激昂,恨不得替天行道。」
「所以,我总得多做几手准备……强抢硬夺的路子走不通,那就只好另辟蹊径,从其他的方向入手,让造物们心甘情愿的奉献,为我牺牲了。」
「这么说来,你更该杀了。」叶凡冷笑。
「能杀了我,是你的本事,我认。」有?淡然,「只怕你没这份本事,却徒呈口舌之利,让人发笑。」
说着,他感叹一声,「这一式杀招,本是为长恒与魔帝所准备,纵然不能掀了他们的棋盘,也能溅他们一身血。」
「魔帝,以血脉承载其道,其实,与我所做的事情相差不大,只不过他是再苦一苦后人,我是再苦一苦牛马……我当年见高原那诡异一族中,红毛一脉最鼓励、热衷生育,追求多子多孙,那时我就知晓,魔帝或已再现。」
「而等花粉帝激荡诸世英灵光辉,以大势攻伐高原,被我等始祖身合力镇压,日夜研究,我若有明悟,又是一个老朋友在蹦?。」
「一个借鸡生蛋,一个移花接木……好啊!都很好啊!」
「这样有趣的游戏,我不搅和搅和,怎么行?」
有?双眸一眨不眨,看着此刻的叶凡,看着此刻的局势,忽然笑了,「唔,世事奇妙……我还没有先为他们两肋插刀呢,现在就被他们率先插了我两肋几刀。」
长恒死前拉人下水就不说了。
就看叶凡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那一只脚,还被「魔帝」提拎着呢!
有?有微妙的明悟――
他会被逼出来,或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他占据了这片高原雏形的时刻,可能这一劫就已经命中注定了。
这片半成品的天地,因果太大了,他把持不住!
这是花粉帝的遗产。
花粉帝,是被长恒一手策划、导演的人生,是一个工具人,只为了收获一枚完美的种子。
种子,太过完美,最终成
就了荒天帝。
而花粉帝,被过河拆桥,横尸高原无数年,直到某个人将之释放,让她逃出生天。
刚逃出来,就举行了一场大祭,上苍无数英雄人杰的自发献祭,为花粉帝进行了某种补完,触动初心,以至于引动了那位三世铜棺主人遗留在世间最深处的「心」之力!
正是这样的一股力量,有无所不能之神威,才能在无中生有,塑造一片恢宏壮阔的浩大世界。
可惜,花粉帝耐不住性子,半路上送了人头,让这片天地无主了,被有?随后入主。
但是,那最深的因果还在,引来可怕的反噬,等若一人独对相关联的四尊恐怖强者――花粉、长恒、荒、魔帝!
叶凡,叶邪祖……不过是充当了一柄冲锋在前的刀!
"以一人之力,对抗四位踏足到半步超脱境界的生灵,这真是……真是……真是让我热血沸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