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他,一见你,便必是言明实情。
你若肯去先天魔宗,有陈玉枢相助,必是位列派中上院弟子,能够得授上乘经法,资源不缺……
似这般,难道不比去谯明峡拼死拼活更好么?”
“若实是无话可说,前辈还是接着休憩罢,何必同我玩笑?”陈珩摇头。
“哦?此法不好么?”
遁界梭器灵叫了一声。
见陈珩面色平平,没什么表态,挣扎半晌后,还是无奈言道:
“你若是肯答我,我便真个告诉你一桩秘闻,这次绝不装聋作哑蒙混过去,否则让天公降罚来击我!”
此先他同陈珩相谈时,虽从陈珩口中得了不少讯息。
但是当陈珩相询,所问之事触及机要时,却总是要想方设法来做搪塞。
这次遁界梭几番挣扎,才终做出了此语,显是对陈珩的那个答案颇为在意。
“前辈不是被陈玉枢请人封禁了记忆,今遭肯说,就莫非不惧死吗?”
陈珩转身,微微一笑,道。
“我只要不言说虚皇天的那些事,就是无碍!”
遁界梭器灵嘿然一笑,道:
“小子,老夫活了这无穷年岁,在器灵中也算是个长寿的了,可谓是见了无数的稀奇事!纵是一些小宗的长老,单论起眼界来,他们说不得都要唤我一声老祖宗呢!”
遁界梭器灵自得言道,随后又连忙补了一句:
“不过我虽命不长久,但现下也还是想要再逍遥几日的。
陈玉枢的那些狗屁倒灶事可切莫问我,若是触动了封禁,非仅老夫要死,我这法器爆开了,你恐怕也逃不开一劫!”
陈珩微微颔首,道:“也好,不过前辈要我答为何不投陈玉枢,实则也没什么好言说的。”
“为何?”
“因我还未蠢到那般田地。”
陈珩淡声道:“就算我过了这次的小纯阳雷,日后呢?
紫府、洞玄、金丹、元神……每次境界突破时,都有天罚降下。
我虽自信能扛捱过去,但只怕陈玉枢却不是这般作想,为消弭劫数,我保不齐哪日就成了他鼎中的大药。
再且。
活于他眼下,如若伴虎,我要如何去信一个能够坦然食子的凶魔?
两相选取,谯明峡虽然凶险,却又何尝不是一条正途。”
场中微微寂了片刻。
遁界梭器灵莫名叹了一声:
“倒同是一个性子,皆不愿将己身安危假手于人……”
随后。
他顿了顿,又道:
“罢了,便告诉你一桩秘事罢!你们东弥州南域的那个颜熙真人,不,现今应是颜熙真君……他可同东海龙族牵连甚深,只怕再过得几年,就要同龙女结为姻亲,成为龙宫的重臣了!”
说完这话之后,遁界梭器灵似存有思绪万千,不欲再多做言语。
梭身光华尽藏,再无动静。
陈珩将那则秘闻记在心中后,暗忖片刻,便也不再多想。
回了舱室内,寻了方蒲团,径直盘膝坐下闭目参悟玄功去了。
筑基中存有三重境界,分是:
第一重——炁海生化。
第二重——大小如意。
第三重——龟蛇相抱……
又需得三重境圆满后,再觅得一门开府真法,才能够拔擢己身道行,进入到紫府境界。
《神屋枢华道君说太始元真经》,乃是宇内至极的练炁法门,是能够从练炁境界一直修行到筑基的功法。
至少在现下。
他还尚是不缺修行所用的道书。
而就在陈珩于一真法界内演练玄功时,试图摸熟那些关窍时。
去浊金船仍是自主在顺着那路途,无须人指引,穿行过一口口地窟,直朝向地面飞去……
半月之后。
只闻嗤嗤几声颤响。
舟身倏而微震,让四周板壁都微微摇晃起来。
舱室里内。
蒲团上的陈珩也被这动响惊起,他双目一睁,起心念一引,便缓缓收了游走于周身的烨烨真炁,站起身来。
“总算是离开地渊,回返到地面了。”
他心道。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