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睨了他一眼，继续打水漂，手腕轻翻，动作优雅。

“你功夫不错，从小习得？”顾嚣看得好笑，他那日只是例行询问，虽说严肃了些，也不至于让这小姑娘对他的怨气如此之重。

“不是，我偶然在街上遇见一位老者，她说我是绝世练武奇才，非要将他毕生功力传授于我，我十分感动，再三拒绝，但他不听。”相信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在鬼扯。

“哈哈哈。”顾嚣被她逗笑，“没想到公主还有这份奇缘，在何处偶遇的，本王也想试一试。”

钟情瞪着他，眼睛圆溜溜的，白净的脸上因为怒意还带着些红晕，“来之前本宫听说元国的景王功夫深不可测，难道都是虚名不成？”

顾嚣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把人惹生气了他心里越发开心，见她真生气了心中又开始怜惜，一直征战沙场，何时有过这么幼稚的情绪。

他收起脸上那份戏谑，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做的小狐狸，“别生气了，我用这个向你赔罪如何？”

钟情仔细端详那活灵活现的玉雕，心里更加难过，顾嚣，顾嚣曾在她生日的时候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她抬起头盯着眼前的人，眼中氤氲着水汽，“你认得我吗？”

这话没头没尾，但顾嚣却明白她的意思。

把小狐狸放在她手心，顾嚣的指尖轻轻敲击在石桌上，钟情的心里生出一种紧张的情绪，连心跳都快了一些，眼睛却十分期待地看着他不曾移开。

“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钟情的脸色煞白，紧紧捏着手中的狐狸，被硌到都不觉，她想站起来告辞，却有些使不上力。

“但我觉得你十分熟悉，就好像你我二人曾经认识一般，你怎么了？可用我叫太医来？”注意到她的变化，顾嚣招手就要叫侍卫来。

钟琴：……

下次你说话不要大喘气我会非常感谢。

“不必叫太医，帮我拿几块点心，我只是早上没有用膳，吃些东西就好。”

“去吧。”顾嚣吩咐侍卫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