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看来这是个误会。”
老刘接着将小囡囡吐血之后的状况说明。
阴差阳错之下,小囡囡确实因祸得福,吐出了郁积在体内的陈年毒血,令身体状况愈发好了,愈发有活力了。
肖白听完,默然良久。
“托马斯误我啊!”半分钟后,他仰天长叹道。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刘老根顺嘴说道,然后背过身,咔咔咔咔……他在偷笑。
不久,吃的热好,重新端上桌,肖白狼吞虎咽吃起来。
比起当个愉快的干饭人,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筐馍馍,一碗汤,被他三两下干完。
“刘老哥,我饱了,去锤人。”肖白抹了抹嘴巴上的油光,站起来说道。
刘老根讶异:“这么晚了,去锤谁?”
“托马斯,都怨他。”
“肖大人,别了,说到底还是你们瞎胡闹造成的。”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我的名誉啊……全毁了。”
刘老根斜着眼睛,蔑视。
“肖大人,你还在乎名誉呀?以前穿个裤衩子犁田,没忘吧?偷喝红毛药酒被麻翻,没忘吧?清洁溜溜从盥洗室出来,甩来甩去被巡逻的小伙子们看见,没忘吧?”
肖白瞬间尴尬,他自己都没想到曾经做过这么多失德的事,老刘是怎么全知道的?好像偷喝红毛药酒和裸身从大营盥洗室出来的时候,他们没在一处居住吧。
“老哥,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老刘昂起头,傲娇脸,道:“我什么不知道?不止我,衙门里和大营里好多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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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尬了!
肖白气势一弱,赶紧拍拍面前的饭桌,强自挽尊:“难道这事就这样算了吗?”
“不然呢?真的再去将托马斯捶一顿,然后闹到全营人都知道你和武家大小姐窝在屋里玩施虐与受虐的游戏?”
老刘重新斜着眼看他,蔑视里还带点鄙视。
肖白被看得受不了,弱弱反驳道:“刘老哥,我已经说过了,我和武大小姐没有在做游戏,我们真的是在切磋。”
“嗯!我懂,切磋还要光着身子。”老刘一句结语,将他的解释秒成渣。
……
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处言说,无从言说。
肖白气鼓鼓从老刘屋里出来,按捺下折往隔壁托马斯屋里锤人的冲动,在门口舒了一大口气,大步往对面自己屋子走去。
关门,睡觉,明天醒来,烦恼全消掉。
……
第二天,早起,未见晨曦,他竟然又起迟了。
拉开屋门,从屋里出来,院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大家都去忙了。
这样也好,少一些碰面机会,多一点消融弥合的时间,再见面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肖白先生,早啊!”这时,托马斯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出来,和他打起招呼。
“托马斯,你竟然还有脸来见我!”肖白心中吐槽,脸上不自觉抽动,没有出声。
看到他脸色不对,托马斯挠着大脑袋,干笑两声,说道:“肖白先生,前院里还有点事要忙,我先去了。”
“等等,我们聊聊。”终于,肖白叫住了他。
托马斯身子一颤,小声探问:“聊什么?”
“昨天,你为何跑掉?”
“噢,卖糕的!肖白先生,情况是这样的,首先……其次……然后……最后……”
托马斯双手合十,东拉西扯一箩筐,总结起来就一句,他的离开是有原因的,是迫不得已的,而且他口风很紧,没有外传,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外传,只要肖白能够不再追问,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