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昀听完一脸抗拒,“我还是吃红薯片吧。”
次日徐莱从街上回来,奶奶就坐在院子里削皮了,她把菜放到厨房,摸了摸红薯粉,已经晒得微干了,还需要晒个两三天,就可以放到屋里挂着去风干了。
徐莱也加入削皮的队伍,他们家经常做红薯片,去年奶奶做的红薯片,年还没过完,就被大家吃掉了。
所以奶奶今年就打算多做点,让子女们都拿点回去。
削好皮的红薯,小的直接蒸,大的就剁成两半,蒸到红薯软烂了,再放到盆里,加点糖进去,舂到糊糊的状态,稍微有点黏性,就可以了。
徐莱搬出楼梯,这楼梯也有点年份了,从她记事起,家里就有这个。
楼梯是木头的,还有点重,她和爷爷一起抬出去,放在两条凳子上面,然后铺上一层稻草,方便放红薯片。
奶奶拿出一个板子,背面是有一个承托的东西的,她附上一层布,把红薯泥擀到上面,铺平整,再把有红薯的那面放到稻草上,然后轻轻把布撕下来。
就这样一直重复,直到楼梯上的稻草再也摆不下。
徐莱还拿了好几个簸箕,也铺上草,奶奶把家里有的工具全部用上了,还是剩下了一个碗那么多的红薯泥,还能够擀个五六张。
但家里已经没有地方铺了,便只能作罢,徐莱直接拿勺子挖着吃了。
把红薯片搞完,奶奶又去洗红薯,上锅蒸,准备做猫儿屎。
徐莱觉得这玩意儿吧,费牙,一口能嚼老半天,她之前还在外面上班,奶奶做了这个,她带去公司,同事们都嚼了老半天,还没咽下去。
她把这事儿和奶奶说了,给老人家逗的哈哈大笑,奶奶笑的停不下来,“哎呦哎呦,乐死我了,应该再复蒸一次,然后拿给大家吃,我特地给你晒得干干的,以为你自己知道要复蒸呐。”
徐莱啊了一声,“我不知道啊,就直接吃了,腮帮子疼了好几天。”
奶奶往灶台加火,“我这次晒的时间缩短一些,吃起来就软一些。”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红薯的甜香,她和奶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徐莱觉得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但也很有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