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是也没差了,孟景寒身上的痕迹,他到现在都不敢直视。
看一眼,就觉得两人的距离好像更远了一步。
究竟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他也不知道。
只是看她远离他,害怕他,他心里的怒气就不断往上涨,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
这几天,孟景寒恨透了他,什么东西都不吃,送上去的粥和汤水,全被她砸了。
逼不得已,孟晋州才找了司隐过来劝劝。
此时,他视线一直盯着二楼,只是很安静,这种沉默更让人想知道上面情况如何。
正当孟晋州等得百般焦灼时,楼梯上终于传来了动静。
兄弟两人都往上看,孟鹤行倒是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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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隐踩着楼梯往下走,后面跟着孟景寒,她身上披着件薄外套,拉着司隐的手不放,低着头,刻意不去看客厅里那道灼热的目光。
来自孟晋州的视线,像是粘了胶水一般黏在她身上。
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夜晚,让她极其不舒服。
孟景寒下意识往司隐身后躲了躲。
“寒寒。”嗓音低哑,是孟晋州。
他想走近一点,看看她,但是一靠近,女孩就拼命往司隐怀里钻,忍不住要哭了。
孟晋州身体微僵,止住了动作,语气放缓:“粥吃了吗?”
孟景寒当然不会理他,空气有一瞬间微妙的凝滞。
没得到回答,孟晋州又去看司隐,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司隐右手被孟景寒拽着,对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还微微颤抖,看样子是真害怕,揪着她的衣服,轻轻扯了扯,示意她赶快带自己走。
司隐拍拍她的手背,转头对孟晋州说:“我带景寒出去住段时间。”
“不行。”男人毫不犹豫接上话,“她……”
“孟晋州。”司隐打断他的话,眸色微凛,“你要是想逼死她,你就继续,她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你做事也得考虑景寒的意愿!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待在这。”
四人相对,心里都不舒坦,冷光乍泄,此时倒是显得凄凉。
尤其是孟晋州,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手背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双眼如炬,沉静地盯着孟景寒,目光触及她瑟缩的指尖,忍不住皱眉。
孟鹤行不再事不关己,站起身走到司隐身边,轻声说:“去收拾东西。”
这意思,就是要带孟景寒走了。
司隐松了口气,本以为有的争论了,没想到孟鹤行会站在她这边。
孟景寒抢先开口:“不用收拾了,我没什么东西可带的,这里的东西都不要了。”
孟晋州闻言,眸色骤沉,下意识去寻她的眼睛,孟景寒澄澈的双眼此时微微泛红,领口扣的严实,但是依旧遮不住脖颈上方的红印,从散乱的发丝中露出来,显得可怜极了。
但是她又是这么心狠,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孟晋州还想说些什么。
孟鹤行拍了他的肩膀,眼神示意,转头对司隐二人说:“先上车吧。”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玄关,孟鹤行才叹一口气,眉宇微蹙,冲孟晋州道:“让她冷静几天,你也一样,这几天别去找她了,看人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说罢,也转身出了门。
原地只剩下一脸落寞的孟晋州,听见门外传来的引擎声,余光中再也看不见车的影子,才松了松领带,瘫坐在沙发上,仰着脸看向客厅吊顶的白光。
——
孟鹤行没将车开走,直接上了司隐的车,在对方想往驾驶座去的时候,率先一步打开车门,抬起下颌冲孟景寒看了眼:“我来开吧,你陪她坐会儿。”
司隐没反对,将车钥匙递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在孟景寒身边。
孟鹤行从后视镜中往那边看,没急着开车,反而问道:“去哪?”
司隐看他,还没说话,就被男人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