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惊出一身冷汗,黏答答地布在泛着凉意的肌肤上。
司隐缓了会儿,驱散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地想法,抬手拍了拍谭希的手臂:“我没事,你去睡觉吧。”
谭希没走,反倒是抬起胳膊,就将人揽进怀里,轻叹了口气:“你呀,总是一个人扛,跟我说怕什么,咱俩这关系,还用见外?”
“没。”她的话让司隐的心里好受多了,莞尔,“真没事,放心吧。”
谭希直接掀开毛毯,钻进被窝里:“我不管,今天我们一起睡。”
她将毯子半搭在两人身上,又将冷气调高了些,拍了拍枕头,示意司隐躺下。
两个脑袋挨着,和多年前一样。
睁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窗外透过来的光影,皎洁的月光余晖洒泄进来,隐约能分辨屋内的大致布局。
谭希仰躺在床上,胳膊搭在额头,笑道:“隐子,你还记得吗,初中的时候那个小胖子拦着咱俩要交什么保护费,你一拳把人家干翻了。”
想到这,她笑个不停,身体蜷缩成一团,面对着司隐。
又接着说:“后来你哥和叶之岭两个人赶到,就看见你把那个小胖子压在地上揍了。”
“那时候你多厉害啊,我都打不过你。”
司隐也记得。
小升初的那个暑假,关父怕她受欺负,把她送到少儿跆拳道馆里学了两个月。
和她同期的小孩都是学个样式,能拿来唬人就不错了。
原本司隐也没认真学,后来和关铮打着玩时,被他一只手制住动不了,他还欠揍地嘲笑她。
那种被碾压的落魄感,她不想再尝第二次。
于是,第二天,司隐就认真刻苦地练习,一板一眼,每天早上都是最早一个去,学完了 还在家里练,只为有一天能把关铮打趴下,让他也尝尝当她手下败将的滋味。
却没想到,后来真的派上用场了。
谭希回想起往事,倒是有几分感叹:“谁知道,后来就有了这些事。”
司隐翻了个身,平躺着,眸子暗色翻涌,盯着天花板出神。
如果没有后来的相认,她就是关家的孩子,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过着平凡但幸福的生活。
关父不会死,关铮也不会是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