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滚滚中，余疆一口鲜血喷出，神魂一体，成也一体，败也一体。神魂既灭，余疆之身亦是如此。

“呵呵，笑我多年筹谋，眼看大业将成，竟然败在你的手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先杀了你。”随后他又露出了不明之意的邪笑。

“若还有下次，我一定先杀了你。”

趴在地上，已然无法起身的我只能抬头。

“余疆，你已经没有下次了！”说时，血液不断地从口中溢出，无法控制。

“呵，你也是·····”余疆笑着化成一股黑烟，凝结成一条黑色巨龙，随后破裂成粉，消散在战后的风中。

死了，余疆死了！

师父，未央，四无，元宝，师叔伯姨们，你们看到了吗，如意给你们报仇了，报仇了！

“我的小如意。”

师父？许是我内心的呼喊让还在褪去的混沌之力感受到，他们带着笑鲜活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疲惫而昏沉睁开要闭上的眼睛，喜极而泣，伸出手要拉他们。

“师父，如意好想你。”

这才发现，我的手早已是血肉模糊。

面前的他们忽然笑着转身而去，让我跟上，我却动不了。

“师父······未央，你们等等我······四无，元宝，不要走，等等我······流瑕姨，呜呜，师叔伯，我动不了，你们拉我一把好不好，好不好······”

意识越来越模糊，声音越来越低，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我尝到了自己苦涩的泪水。

师父，你们真坏，也不等等我。

我醒来时，身体上每一根筋骨，每一寸皮肤疼痛地让我恨不得就此昏过去，但是意识的逐渐清醒让我明白此刻的情况，我却是无法昏厥。

显然，我没死，然而捆绑我身体的五根大铁锁以及周遭的环境告知我，我现在正在囚笼之中。

一阵铁索声起。

“华存姑娘，您说您看这杀神那么勤干嘛，早晚都要死的人。”一位守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