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扇子一收,反问道:“这位……老爷爷?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怎么记得你们卖的价比我还低呢??”
“你……你叫谁老爷爷呢??”
对面一时竟然想不起用什么话来反驳她。
又有一人道:“强词夺理,要不是你一上来就卖的这么便宜,导致我们这些铺子活不下去,我们怎么能用这个法子?”
周果道:“那你们现在生意不是挺好的嘛,我还特意去看了看,铺子里成日人山人海的,大伙一买就是几石几石的买,相反我山货铺那才是门可罗雀,大伙连山货都不买了。要说哪个损失大,我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你们怎么能颠倒黑白呢。”
“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按照这个价卖出去,大家能不多买吗?你,你这是要逼的我们活不下去啊,我们要是活不下去,你也别想好过!!”
众人同仇敌忾,都是这个意思。
周果好笑,“既然这个价卖不出去那你们就别以这个价卖啊,提回来就是了,也没人拦着你们不是,还巴巴地把我叫来。你们这些人加起来,都能当我老祖宗的老祖宗了,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孩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一群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又拿她没法子。
想以价格抵制吧,结果人家根本不怕,没生意就没生意,再说人家也不靠这个发财。
想断掉她的货源吧,结果人家愣是一粒粮食都不下乡买,也不知道那么多货是从哪来的。
县令喝了口茶,压了压嘴角。
这些个大户平日里可是嚣张的很,终于有人能治他们了,该!
见说不过她,大家就把矛头对准了县令,“大人呐,您可跟我们家老爷是老交情了,这个人明显是不怀好意,来搅乱府城的粮价的,居心叵测,说不定还是对面胡人派来的,是奸细,你可得把她抓起来问罪。”
周果很生气,怎么说不过就栽赃陷害呢,这是要把她一家都给灭了,用心也太歹毒了!!
县令也不高兴了,砰的一声放下茶碗,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人,“怎么,你是在教我怎么当县令吗?这个位置让给你来坐?”
对面自知失言,急忙解释道:“哦,不不不,小人不是那个意思,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
县令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