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婼儿揉了揉额头,另转了话儿,“时鹤最近怎样?”

提到这个儿子,周氏是又气又心疼。

“昨日被你父亲罚了。”

宋婼儿:“时鹤虽在祖父身边待了些年,但他终究没什么经历。娘亲你要时常提醒他,别整天无所事事,也该收心读书了。”

周氏点头:“我劝他了,今日倒是乖乖待在书房。说起来也奇了,你父亲平日里虽严厉,倒是不曾逼着他考取功名,只说让他别惹事就成。”

宋婼儿:“毕竟是家里唯一的嫡子,父亲应该是不忍心他受累吧。”

周氏笑道:“我是无所谓,无论时鹤考没考上,这侯府终究都要交到他手里的。”

宋婼儿:“时鹤心不定。”

周氏:“我同你父亲说过了,过几日给他订门亲事,找个知书达理的,将人娶回家好好束着他,这心也就慢慢稳了。”

宋婼儿:“那小子挑,况且谁家姑娘愿意。”

周氏理所当然道:“我可不管他有多挑,也不管姑娘愿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便是了。”

宋婼儿心底说不出滋味,略显不悦,“若女儿没遇着越少知,母亲和父亲是不是也要随便给我订门亲事?”

被这话问住,周氏笑着掩去尴尬,“你瞧瞧你,我们在说你弟弟的事呢。况且你和时鹤不一样,你是娘和爹的心头宝,断然不会让你委屈的。”

“再说了,如今你都已经是摄政王妃了,又何苦纠结根本没发生的事呢。”

宋婼儿沉了沉心思,也是,她又何必在意已经不再可能发生的事呢。

云春端着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那扑鼻的苦臭味刺激得周氏赶紧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宋婼儿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连着几大口将药喝完。

云春立刻递上蜜饯。

周氏看在眼里,心疼这个怀孕的女儿,“要不,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找宋瑛,让她给我点能将苦药变甜的叶子。”

宋婼儿摆手劝道:“别去,去了也没用,她就算有,也会说没有。”

周氏一想也是,此时陈御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