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倌一听这话,有点尴尬,说道:“你们进来的时候,大厅坐满了人,当时要的这大号雅间并未瞒人,被有心人听了去,也是平常事。”
大堂的茶客会说这些,陈凡是不信的。看来是欺他们年幼,不然,茶馆的老板最起码应该出面打个招呼吧,而不是让一个堂倌来,就想把事情搞定。
“这个问题就不纠结吧。我还有个提议,我们的茶钱,我们自己付,如果他们愿意,这旁边的两张桌子可以借给他们用。”陈凡想了想,可不能让人小瞧了,虽然与这茶馆的老板,以及要替他们付茶钱的马波还未见面,但如果执着于这么一点茶钱,在气度上就已经输了,就当本着能帮人处且帮人吧,自己付这几十文,可没什么大不了,完全忽视了在旁边挤眉弄眼的冯灿。
堂倌听了这话,神情恭谨了很多,“好,我这就回话去。”
堂倌一出去,冯灿就急不可耐的说,“你怎么自己付钱呢?还让他们进包间?”
“算了,这里空间大,反正我们也用不了。”陈凡说道,没说的是,你听人请客,一下子又点那么多,这吃相多难看,我的面子还是很值钱的,还是我来付吧。
好在一项喜欢怼人的龚青,今天大概在纠结陈法生的棋力怎么一下子比他高了那么多,沉入棋中而不能自拔。
“该你走了,法生。”龚青终于落子,对陈凡喊道。
“好。”陈凡一看龚青的落子,心中暗喜,对方的这一步完全在他的预计之中,龚青这一步突进,看似凶猛,要分断他两块棋的联络,实际上是孤军深入,陈凡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争抢实地,把两块棋都做活,连不连根本不重要,但龚青的分断,却是孤军深入,完全有被歼的可能。只不过,陈凡根本没打算吃,毕竟是同学间的切磋,小胜即可,最好是惨胜;如果大胜,那多不好。
当下也不多想,对龚青的分断置之不理,直接抢占银边实地,一下子又让龚青陷入了思考。
这时,冯灿对着龚青发话了:“你这步怎么直接下了,你看,你要是下在法生这步的位置上多好,先把实地占了呀,这下要糟了。”
龚青白眼,“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你如果把吃的心思用在下棋上,这棋怎么会这么被动?”看来,龚青怼人的本事还是一流的。
冯灿张了张嘴巴,估计知道龚青就是个大嘴巴,还是忍了,没发出声音来,不过两眼就盯着龚青,大有你能,我看你怎么下的姿态。
果然,龚青被盯得不耐,先抢白下冯灿,“你别看我呀,你能,你现在发表意见呀,你说下哪?”这话说的,不仅把冯灿想说的“你能,你继续下呀。”给堵得没边了,还抢了个先发制人的道德高点,言下之意,该说的时候你不说,马后炮没用。
冯灿脸上的表情一下丰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