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对雅克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

透过那光洁的切面看进去，那冰核的最内部，正缓缓地流淌着少量似透明又非透明，水元素浓度极高的液体。

“还等什么？快把原水挖出来吧。”雅克说。

“没那么容易的。”咖啡示意雅克退后，自己也退后了好几步，然后又握着短刀，像刚才那样念起咒语来。

一道气势更逼人、比刚才更锋利的水墙又自下而上向冰核切去。又一块冰核应声坠地，现在那鸡蛋状的冰核已经明显缺了一块。

但这第二道水墙术切入冰核时，发出的声音明显变得沉重，而且这次的切面也不如第一次的光滑，而是出现了些许凹凸不平，似乎没有第一次攻击时那么轻松了。

“越靠近核心，水元素的密度就越高，切割就越来越难了。“咖啡闭上眼睛继续念咒，锋利无比的水墙术一道接一道地出现，不停地向冰核深处切割。但被割下来的部分体积却越来越小。

一直到第九次，水墙术只能削出一些粉状的碎屑，看来再也没法深入了。

“不行了……”咖啡睁开眼睛，喘着气说道：“虽然比去年更加接近，但距离核心还是差一些……”

雅克凑上前一看，发现那切割面距离原水只有大约一米的距离，但这部分的冰核坚硬无比，雅克伸手一摸，直觉告诉他这不是普通水系魔法能破开的。

“如果有两、三个月的时间，集中人手，昼夜不停地轮流攻击同一点，应该是有机会切入真正的核心当中的。”咖啡也摸着这切面：“但每年产生的原水实在太少了，根本不足以分配给那么多人，以至于大家都不太热衷于合作。这个试炼之所以平均五年才会被完成一次，就是因为大家等原水的数量足够多，才会有团队愿意尝试合作。”

“哈……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的胃口还挺大呢。”雅克说道：“你真有把握，就凭我们能挖出原水？”

“我的胃口没有很大啦，如果你不反对，挖出来的原水我希望能五个人平分。”咖啡笑道：“但我先对你坦白哦，出力的人是你，我只是提供方法和工具而已。”

“那我不是亏大了？”雅克笑笑。

“那要看你怎么想了。虽然你是我们的秘密武器，但如果我没邀请你加入队伍，你就连获得原水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说，恐怕找遍整个帝京，四年级以下的学生，都不可能有另一个人能用这个方法挖出原水。你的角色的确非常关键，如果你想要多一点也是合情合理的。”

“逗你的啦，我们五人小队，当然五人平分。”雅克伸展着四肢：“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咖啡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然后从背包中取出一把小巧的武器递给雅克：“说到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的话，其实你应该很容易猜到。”

雅克接过武器，发现是一把尖锐的冰锥。刚接触到，雅克就觉得它与别不同，倒不是说外表上有什么特殊的纹路或装饰，而是它散发着一种与周边自然环境格格不入的气息，隐隐有一种像是被诅咒过的、不祥的气息。

但稳稳地握在手中后，雅克竟然对这把冰锥产生了一种亲切感。虽然外表毫不相像，但雅克却很自然地想到了玛莎拉之剑。

“不出所料，这小妞打的是这个主意呢，呵呵。”甘道夫满意地笑道。

雅克看向咖啡，后者对他点了点头。雅克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执着于确认这深渊在没有其他人吗，还要求他在出发前就戴好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