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人知道后,彻底安定了下来。
他们知道,他们终于得救了!
……
夏凡带着云筝回到元应佳的东宫,三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云筝终于不吐黑血了,但是面色苍白,气息虚弱,连坐都坐不起来,一看就是受了很大伤害。
元应佳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像一个满以为自己抓了同花顺的赌徒,突然发现看花了眼,其实有个花色不对,直接从最大的底牌,变成了随时可弃的鸡肋。
但他又不忍心去责怪云筝。
这个让他觉得跟他双胞胎元应蓝很像的女子。
而且他清楚云筝确实是有些能耐的,并不是那些人说的装神弄鬼的骗子。
只是好像盈袖更有本事,所以云筝被盈袖一比,就落了下乘。
他最怕的就是这一点。
元应佳捂着脸,双臂撑在书桌上,坐在书桌背后,心情乱糟糟的。
“殿下?”一道声音从他的书房门口传进来。
是夏凡的声音。
元应佳唔了一声,松开手,没精打采地道:“进来吧。”
夏凡推开门走了进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元应佳笑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元应佳叹了口气,往后靠坐在搭了白虎皮的圈椅上,“也许,孤就是没有这个运气吧。”
“皇太孙殿下,您可不能这么说。”夏凡打着哈哈,“您还有最重要的一手牌没有露出来呢。”
“什么牌?”元应佳凝视着夏凡,冷冰冰地道:“孤以为,孤的面子里子都输掉了。如今东元国京城上下,恐怕都在看孤的笑话!”
夏凡笑着摇了摇头,他躬身向前,两手撑在书桌上,对元应佳一字一句地道:“殿下,您不能妄自菲薄。您……北齐国皇室后裔,整个北齐国都是您的后盾和底牌!”
“你说什么?!”元应佳霍地一声站起来,瞪着夏凡,牙齿都在打架,“你……你……你别信口开河!说这种话,信不信孤灭你九族?!”
“灭我九族?”夏凡嗤笑一声,“我夏家九族只剩我一个人了,到时候大不了你砍我脑袋,也算是灭了九族了。”
元应佳面面色阴沉地看着夏凡,眼神闪烁不定,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夏凡的话。
“北齐国皇室后裔……北齐国皇室后裔……”
难道这就是皇祖母的秘密吗?
元应佳闭了闭眼,已经信了大半夏凡的话。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皇祖母生前对他说的种种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话。
那时候他觉得皇祖母老背晦了,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如今想起来,原来皇祖母为了他,真是煞费苦心……
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
元应佳脸色苍白,一下子坐回圈椅上,满脸的震惊和不安。
“殿下要是不信,可以试试这个。”夏凡将一颗暗红色半透明的小石块拿了出来,“这是仿造当年大名鼎鼎的盛家滴血石造出来,可以验血脉,可惜,只是仿品。”
这东西,就是当年那个盛家弃徒送给夏凡他爹的投名状。
虽然只是仿制品,但是效果据说不比真正的滴血石差多少。
夏凡他爹用这块滴血石验过很多次别人的血脉,次次准确,十分可信。
“这可以验血脉?!”元应佳眼神闪烁不定,“那要不要先验一验,我和……皇祖父的血脉?”
他还是有一丝念想,希望夏凡说的不是真的,他是正宗元氏皇室的继承人。
夏凡将手一卷,“当然可以。不过,您能不能弄到元宏帝的血呢?”
元应佳摆了摆手,“让孤去试试。”
他离开东宫,去元宏帝的寝宫探望。
正好伺候元宏帝的太监拿着一摞巾子出来。
元应佳迎了上去,问道:“皇祖父的病怎样了?”
那太监低着头,轻声道:“陛下已经病入膏肓了。”
元应佳瞥了一眼,正好看见那巾子上沾着血,恐怕是吐出来的……
“这么严重?快去请盛家老祖进宫给陛下治病吧。”元应佳连忙建议。
那太监道:“已经去请了。”然后躬了躬身,往另一边去了。
元应佳便对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