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就去安排一下吧,只是一定要记住,那些没有男人的女人要尽快的配给山谷里的男人,包括阿史那哲蚌的老婆在内。”
铁心源说完之后见尉迟灼灼有些迟疑,就靠近一步道:“这里是西域,不是大宋国内,并不是你于阗王族对自己的要求。
我们现在最迫切的要求就是同化这里的异族人,有选择地壮大自己的实力。
否则,就算加上你于阗王族,我们在这里的认同中华这两个字的人也不过一万多一点。
这点人在西域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大一点的风浪就会让我们舟覆人亡。
阿史那哲蚌没你想的那么壮烈,此人和阿萨兰的想法是一样的。
都是在利用危机来达到把人束缚在自己麾下的目的,阿萨兰失败了,阿史那哲蚌也失败了。
我们不过是阿史那哲蚌在自己失败之后留下的一条出路,我敢打赌,这家伙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死。
你想娘看,如果阿史那哲蚌现在没死,会是一个什么局面,他会毫不犹豫地勒索我们!
至于阿史那哲蚌的老婆,你就没有问问她到底是阿史那哲蚌的第几个女人?
今年应该连二十岁都没有吧?
在西域族长享有最好的,这是一个传统!”
尉迟灼灼抬起头看着铁心源道:“我知道帮着阿史那哲蚌的族人求情很不妥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这个族长可以和别的族长不一样。
在胜利之余,可以多一点点仁慈之心,多少顾虑一下这些人的感受。
我发现您现在正在像扣月饼一样的,扣每一个人,您想把所有的人都扣成一个模样,我很不喜欢。”
铁心源笑道:“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过我娘。
等你见了我娘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把人弄成一个模样的习惯了。
我家就是卖汤饼出身的,要是一碗汤饼和另外一碗汤饼不一样,卖出去会砸了招牌的。”
“人不是汤饼!”尉迟灼灼有些发怒了。
铁心源嘿嘿笑道:“一样,一样,你如果和我娘相处的久了,你也会成一碗汤饼的。
别以为你尉迟家族代代都有书画大家,音律大家出现就认为只有个异性才能生出好作品。
我爹是打铁的,我娘是卖汤饼的,我是他们的儿子,没道理不继承他们的手艺,综合下来做事的方式就是先一顿爆捶,然后再弄成一个模样……”
尉迟灼灼哭着走了,铁心源皱着眉头瞅着她跑远,摇摇头就下令铁五再去一趟哈密,看看溃兵们到底跑远,或者死光了没有。
自从进入戈壁之后,阿大的神情就松弛了很多,老尉迟就陪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交谈的非常热烈,尤其是谈到大小尉迟画技的变化的时候,老尉迟吃惊的发现,这个长着两颗脑袋的人竟然对五代之后的各路画派了如指掌。
“贵祖乙僧公曾经画过的《西方净土变》的壁画,以阿弥陀佛为中心,布陈活泼,喧闹的乐舞,数百人在装饰着花树禽鸟的七宝莲池周围,交织着庄严皎洁、花团锦簇、气象万千,没有五浊烦恼的西方极乐世界的情景,使不懂佛教的人们也能理解这是一幅反映生活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