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傅晓结巴的间隙,一个素衣女子从他身后绕了进来。
正是言萝月。
虞东风跪在地上,大喜过望,“师姐!师姐师姐!你回来了?”
言萝月不解,“便是再高兴,也不必如此吧?”
虞东风哭丧着脸,“师姐!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师兄欺负我!”
说话间,李平乐从小厨房走了出来。
“师妹?”
李平乐一手背后,一手拿勺,一副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做派。
仿佛那手中拿的不是勺,而是一把彰显他风流倜傥的折扇。
“师兄,”言萝月绕过跪地不起的虞东风,“师弟怎么了?”
“被师父教训了,不理他。”
李平乐微微一笑,看向傅晓,“这位是?”
“这是五皇子的贴身护卫,是他一路送我回来的。”
李平乐举着勺子略一拱手,“有劳,里面请。”
傅晓回礼,又看了看依旧跪在门口的虞东风,小心翼翼地绕过他,进了院子。
“一路上可还顺利?”李平乐问,“怎么也不传个信,我好提前帮你打扫阁楼。”
言萝月抿唇不语。
你打扫?用你的内力打扫吗?打扫完房间凌乱不堪的那种?
这时,二楼出现一个头发发白、胡须发白、甚至连眉毛都发白的老者。
端看他慈眉善目,精神矍铄,是个看起来很好相与的小老头。
正是几人的师父——清平子。
“回来了?”清平子立在楼上声音威严却是满含笑意。
言萝月恭敬地行礼,“师父。”
“上来说话。”
“是。”
言萝月被清平子叫上楼,李平乐则招呼傅晓入了厅堂,独留虞东风一人跪于院内,鬼哭狼嚎。
……
竹楼药房内,言萝月跪在清平子面前,将她入京近一年来的事悉数告知了清平子。
当然,隐去了感情上的细节。
清平子一手捋着垂至胸前的长胡须,一手捻着桌上的药渣,他的身边遍布瓶罐器皿、书籍与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