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福君,马福君,福气的福,君子的君。”
枝意和颔首,心中默念其名,又问:“福君姑娘失踪之际,腹中胎儿几月?”
“两月有余了,那是她千辛万苦求来的,以为只要诞下男胎,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些,谁知道……哎!”
玉饴与男子扶持着老夫人步下马车,枝意和则在车内沉思,回想关于马福君的那页图纸。
车夫待玉饴上了马车,遂问道:“枝娘子,是否回府?”
“那位叫旷野的大哥可归队?”枝意和询问。
“小的在!”车外传来旷野粗犷而憨厚的回应,让她一愣。
玉饴掀开车帘,平和地问:“我们姑娘要你打探的事,可有着落了?”
“有!回姑娘,王祖德原籍芗江,景瑞二十七年春被卖入言将军府为奴,昭定九年入东宫,后擢升副侍太监,昭定十六年忽然失踪……”
枝意和鼓掌赞赏:“后面的我都知道了,旷野大哥太牛了!这么短时间内,查到这么多信息!那大哥可有找到认识芗江三十年前的文字的人?”
“这个……”旷野挠挠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枝姑娘,那地方曾爆发过一次鼠疫,二十年前,人就都死的死,跑得跑,已无旧人了。”
“这样啊……”
旷野接着说道:“不过小的已经差人去寻了,应该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枝意和揉搓着自己的发梢:“辛苦了,我们回张仙庙去!”
“这……”车夫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枝意和不耐烦地敲敲车框,有些不悦:“您别为难,我自会跟他说清楚的。”
于是,他们又再次返回张仙庙。夜幕降临,庙中较白天时的众人围堵的喧嚣已是大为宁静,枝意和进去时,只见泛舟等人正围坐在和风周围,研究那些图纸。
看到她进门,和风的态度比下午缓和了许多:“我早就料到,你是不会乖乖地回去的。”
枝意和一把抓过图纸,找到马福君的那页,遮住其他图案,只将“马”字露出:“你瞧这图案,像不像一匹侧立的马?头朝上尾朝下,背朝右,最上面是有眼的马头,中间是马身,下面是马尾,左边是两脚。”
和风扶着下巴:“嗯……是有些像。”
“在昭定帝统一西启、东离之前,因战火连绵,不少地方荒芜落后,民众连温饱都难以解决,更遑论读书识字。于是,他们便用符号和图绘来传递信息。我推测,这些正是王管家以芗江文字记录下的太子妃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