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沉厚的门闩的落下声,那扇镌刻着古老雕花的木门被缓缓地推开,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姑娘!有人来了!”玉饴停下手头的忙碌,走到我跟前。
“快!把银针拿出来!”玉团与我一同奔向内室,焦急地为我解衣扣。
“和儿!和儿!”
“这声音……”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神静听。
“和儿!是祖父!和儿!”
是外祖父!
我整理好刚解开的扣子,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外祖父白巾蒙脸,他的背已经驼了,步伐也不再像前两年时那样矫健,但他依然挺直脊梁,以坚定的步伐向我走过来。
“外祖父!”我疾步向前,紧紧抱住他,在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里,我找到了那份久违的安心。
“和宝儿不怕!祖父来了,祖父一定给和儿把病治好!”
外祖父放下两个大木箱子,双手握住我的两个手腕,牵着我坐到禅椅上。
他的双手已经布满了老年斑,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您怎么也不等雨停了再来!裤脚都湿透了。”
外祖父没有回答我,只是检查我脸上的水泡。
玉饴拿着一块手帕,为外祖父擦拭鞋子。
“和儿,你脉象急促有力,弦细舒展,虽火气上炎,倒也……”
我与玉团、玉饴哈哈笑起来。
外祖父疑惑地看着我们,解掉围在脸上的方巾,故作严肃道:“你们几个死丫头!玩儿的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