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吧！”子明眼中的目光愈发坚决，催促道。

九夏看了一眼子明，眼中不无嫉妒，不过她又是看看萧华，柔情再生，九夏忍不住走到萧华身边，亲了他一口，低声道：“萧郎，自此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日了！不知道你到了仙界，是不是会把妾身忘记……”

说完，九夏毅然决然的身形一晃，落入身下的火焰消失了不见。

再看子明左右看看，咬牙将自己的怪异衣装揭去，露出洁白如雪的身躯……

“萧郎啊萧郎……”九夏哪里会就此离去？她藏在火焰中，看着子明亦痛亦欢的神情，又是看看萧华微蹙的眉头，心里暗自说道，“妾身的小心眼儿，不知道你能否发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华醒来，一种难言的懊悔自他心底生出，若说“春梦了无痕”，实在是太过薄情，萧华看着衣着虽然齐整，可身形微微颤抖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子明，“吾去风雪中，再做风雪人，巡天无迹寻，风雪夜归人！”的豪迈诗句依旧在他耳边生出，巡天城似乎就在昨日，祭夜也就在昨夜，一个可以当做永世知己的红颜阴差阳错之下就成了……

成了什么呢？萧华无法往下去想！他不想做后土寨的额满，也不想做后土寨的巫老，更不想做百万蒙山的巫王！然而，造化弄人，该死的阵灵为了所谓的人性……将自己推到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地步！

“子明……”萧华想了一下，根本不理会不远处那个人面龙尾的阵灵，脸上堆着笑容说道，“你起来吧，此事都怪萧某，你不必如此！”

“公子……”子明语气颤抖，带着一种兴奋，也带着一种娇羞，更是带着一种畏惧，低声道，“多谢公子厚赐！妾身代我百万蒙山亿万子民拜谢公子……”

“这个……”萧华有些尴尬了，虽然他不记得先前曾经发生了什么，但巫体有什么变化他可是比谁都清楚的！

子明微微抬头，脸上红晕遍布，若同出水的芙蓉，一双妙目看着萧华，既有崇拜又有爱恋，语气换作了嗔怪：“公子，莫非你后悔了？”

“汗……”萧华急忙摆手道，“萧某怎么会后悔？只不过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公子不后悔即可！”子明微微一笑，说道，“公子不必考虑妾身，妾身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阁下如今满意了么？”萧华冷笑着抬头，看向人面龙尾的阵灵，问道，“可否找到人性初生之谜？”

“萧真人……”那人面龙尾的阵灵一直不曾说话，此时听了萧华的责问，这才脸上带着笑容，回答道，“老夫不是须弥山佛阵的阵灵，老夫是百万蒙山的巫王逝！”

“丝……”萧华吸了口冷气，脸上显露出了不可思议，定睛看向眼前这个跟阵灵一模一样的人面龙尾，当然，不过是片刻，萧华就看出了两者的不同。阵灵自然是阵灵，语气虽然伪作有情感，可听起来冰冷，而眼前这人面龙尾的巫王脸上带着笑容，双眸中带着喜悦和兴奋，根本不是阵灵那个没有人性的东西可以比拟的！

“前辈……”萧华苦笑的看着巫王，说道，“您老可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