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悖逆祖宗的东西!”就在萧华叹息之余还想听听其它十大御器的故事,就听得楼下,那几声若同滚雷般的怒骂之声传来,一下子将萧华和傅之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暗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但见此时的竞买会上,雨临风的身前正是一字排开放着四个轴卷,这些轴卷无一例外都是卷在一起,用紫色的细丝系住。而在他的面前,刚刚萧华看到的几个没有掩饰身份的所谓腐儒,如今已经从人群中走出,正是站在了这些文轴之下,开口呵斥的:“雨临风,你也是我儒修弟子,你这摘星楼也是我儒修之一脉!你们这么就如此被元石迷了眼睛?所谓的御器,所谓的灵草,所谓的血墨,你们竞买也就是了!那些不过就是用于修炼,用于防身,用于攻击!可这早年大儒的字画,虽然说内中蕴含无匹之浩然之气,但他们本身所代表的,乃是这些大儒的学术成就,是他们一生学问的结晶,非是那些世俗的御器和文轴可比!你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竞买这些大儒的心血,岂不是有辱斯文?岂不是有辱祖宗脸面?”
雨临风脸上虽然有些尴尬,可还是小心的拱手道:“诸位前辈!这些文轴固然是大儒之笔迹,可毕竟是文轴啊!我摘星楼得到此等圣物,总不能就珍藏在楼内吧?总得也让这些大儒的学问让一众后辈瞻仰吧?或许我摘星楼的方式有些不对,有些粗俗,不能入了前辈的眼,可毕竟也是我摘星楼纪念和重视这些大儒前辈的举动吧?”
“放屁!”一个头顶已经精光,颌下还有这几根白须的老者举起手中的拐杖,打向半空的雨临风,口中骂道,“老子打死你这等不肖的后辈!大儒的字画乃是雅物,只能放在静室内观赏,这些雅物一到了此间,就被染上了铜臭!那内中……你等垂涎的浩然之气也要逊色几分!”
“这些书画中固然有精纯无比的浩然之气,可这些都是大儒的精气神的凝结,并不是用于寻常的攻击只用!”又是一个老者颤抖着举起胳膊说道,“你这小兔崽子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谁不知道你们是把这些字画当做文轴使用?让这些大儒的精气神给你们作战?待得这些字画中的精气神没有了,这些字画也就成了废物!唉,败家啊败家!!”
“哈哈哈……”楼上的萧华笑了,暗道,“这不就是刚才那个小娥所说的,要来捣乱的腐儒吗?他们将那些大儒制作的文轴当做是传世之宝,不允许人家摘星楼竞买。可……这可能么?”
果然,雨临风大声道:“诸位前辈,若是您觉得这些书画是大儒之心血,只能藏在静室内欣赏,那为何不将这些书画竞买走了?若是留在了诸位前辈的手中,我摘星楼岂不更加的放心?”
“你摘星楼利欲熏心,这些书画的底价莫不是以极品元石论数,老朽几个穷酸如何竞买的起?”几个腐儒都是大怒道。
傅之文听到此处,也是明白了,叹息一声道:“这几位前辈所说……没错!上古大儒的字迹愈发的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都会绝迹!没有了精气神的字画……根本就是死物,不可能体现出各派大儒的风范!”
萧华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笑吟吟的一挥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有了这些上古的大儒,不是还有现在的大儒么?大儒一代还比一代多,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傅之文苦笑了,说道,“萧道友有所不知,所谓的大儒,也叫鸿儒,并不是单纯的修炼而来,而是那些饱读诗书,品德高尚、学问渊博的学究!特别的,能被称作是大儒的,鸿儒的,莫不是开了一派之言论,在百家争鸣中有一席之地之人啊!如何是后世容易生出的?”
“原来如此!”萧华听了不觉脸上一整,肃然起敬了。他已经听的明白,这所谓的大儒并不是自己所想的一种境界,而是一种荣誉,一种称号!若是强自拿了道宗人物来比拟,御雷宗的开派祖师乾云真人……怕就是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