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寂川眉眼微弯,是他真实的放松状态:“可能是我先前养过一只。”
淤芝更惊讶了:“你……你……你还养过一只?”
席寂川陷入回忆:“嗯,我上学路过摊贩时买下来的。”
那个时候的席寂川个子很高但非常瘦,吃不饱穿不暖的又是长个子发育的时候,自然就瘦。
他忙着学习忙着打工,匆匆路过摊贩,平时都注意不到这些的。
那天早市人太多,他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瞥到了那只缩在笼子里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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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寂川:“它的眼睛仿佛会说话,透露着对这个世界的茫然,与本能对危险环境的害怕。”
他看见它,就像看见了曾经躲在养母背后的自己。
已经收起自己善良的少年动了恻隐之心。
不要那些活蹦乱跳的兔子。
就要这只软趴趴的兔子。
席寂川:“它刚被我抱到怀里的时候,一个劲想逃。”
“不让我碰,还会凶我。”
“它还能听懂我说话一样,我说话,它会有反应。”
“跟个不听话的小孩儿一样。”
“它还是个公兔子,闹起来真的很皮。”
席寂川说着说着,垂眸没再说话了。
淤芝正听得认真呢:“然后呢?然后呢?”
席寂川叹了口气:“然后……冬天到了,它没扛过那个寒冬,死掉了。”
夏天到冬天,半年时间。
他的生活从天上再次回到了深渊。
他不会忘记它冻僵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有多凉。
凉的他彻骨发寒。
淤芝听完心里头闷得厉害。
那只兔子对他来说更像是家人跟朋友。
怎么才半年就不在了呢。
寂川心里得多难过啊。
淤芝跑出去。
席寂川疑惑地看她跑上楼,听着她一路跑到卧室。
没一会儿又风风火火地跑下来。
淤芝气喘吁吁的将自己手上抱着的崽塞席寂川怀里。
那崽还呼呼的睡着,身上穿着白色带兔耳朵鱼尾巴的连体睡衣。
席寂川:“……?”
淤芝:“谁说你的兔子死……不在了?这不是在你怀里吗?”
“还有一只在楼上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