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个砂锅饭并不多,按平时江正柏的饭量,他一个人吃一锅都不够,更不要说两个人一起吃了。
不过,这鸡汤的材料却是实实在在的,肉多,又加了这么多海带,还有一大盆汤,加了料的鸡汤味道特别鲜,陆霜只喝了一碗,余下的全给江正柏包圆了。
他的胃口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吃了这么多,也不觉得撑,胃口当真是杠杠的。
吃了午饭,他顺手便把碗筷收拾了一起洗了,才带着陆霜骑着自行车去小区附近的供销社买糖果。
路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狐疑地问陆霜:“阿霜,最近你得罪了什么人吗?今天发现有个男人盯着你的眼神不太对。”
“得罪了人?没有吧?”
陆霜狐疑地皱了皱眉头,问起那个男人的长相,她忽然想到了上回在黑市摸她钱包的扒手。
上回还有几个拦路耍流氓的小混混,不过对比了下长相,那三个小混混不像,更像那个套近乎摸钱包的扒手多些。
不过,那扒手不是被黑市的松哥抓了吗?不会放出来了吧?
想到这里,她便把有回在市场遇到的扒手套近乎趁机偷钱包的事情跟江正柏说了出来。
当然,她没说遇到扒手是在黑市,只说平时摆摊的市场,那扒手还在邮局打过电话,她见过的。
江正柏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还有这样的事情?他给人抓了没送派出所吗?送了派出所,人赃俱获,没理由才几天就放了的。”
这个年代的对犯罪的刑罚很重,耍流氓至少三年起步,严重的十几年甚至吃花生米。
即使是扒手,人赃俱获的话,至少也两年半起步。
那个扒手都伸手到陆霜的背包里才被抓到的,没理由不判刑的。
陆霜闻言只是尴尬地笑着,不敢说出缘由。
其实,她大概也知道为什么,黑市的人都是混偏门的,有事肯定私下自己私了,不会去报警的。
警匪自古就是对立面,那些人站在民警面前,估计腿肚子都会多抖几下,到时别把自己也送了进去。
她是不打算与黑市的人再打交道了,上回去省城,她好几回去了百货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