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同样大惊失色,扯了杏儿的手,掉头就向南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叫苦:“朝廷无能,诸侯内斗,匈奴人越来越猖獗了,一开始还只是在西河一带劫掠。两年前把触角伸进了河东,现在竟然跑到了离洛阳不过百十里的黄河边上,大汉朝的边兵都死到哪里去了?就这样任由匈奴人长驱直入吗?”
“快跑啊,娘子,走的这么慢!”
杏儿回过神来,迈开大步就要狂奔。
蔡琰急忙一把扯住:“不许跑,滑倒了更跑不掉!若是真的逃不掉,那就是天命如此了!”
杏儿嚎啕大哭:“我不要被匈奴人抓住,我不想被匈奴人作践,还不如死了算了……”
“胡说什么,好好地跟着娘子我!在这乱世,只要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蔡琰紧紧的抓住婢子的手,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冰面上,避免滑倒。
马蹄声如同暴雨,匈奴骑兵骤然而至。
匈奴人的骑术当真是了得,在黄河的冰层上狂奔,丝毫不减速,如履平地。
“吼吼吼……”
“啊哈哈……”
匈奴人并不急于抓人,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异叫声,兜了一个大圈子,疾驰过了黄河冰面。然后掉头回来,把一两千扶老携幼的难民堵在了黄河以北。
一个做当户打扮的匈奴头目,手提弯刀,胯下大宛马,操着别扭的汉语,大声喝道:“所有人掉头向北,有敢不从者,杀无赦!”
继续向南会死,但被匈奴人掳去,有可能会生不如死。
快要抵达岸边的数十名男女,仗着腿脚敏捷,跳上岸边,发疯一般的狂奔,想要躲过此劫。
匈奴当户吹一声口哨,百十骑席卷而来,手中的弯刀劈头盖脸的砍下,顿时把刚刚上岸的难民砍的血肉模糊。
“谁敢再逃,就是这般下场!”
匈奴当户从马上解下长枪,将四五颗刚刚被砍下的首级串在枪杆上,用血淋淋的人头恐吓着魂飞魄散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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