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苦海……，果真……令人……痛苦啊。”计蒙挤出一丝苦笑。

“能死在……你……手里，也算……是值了。帝俊血脉……是真的，……合修……破封印……也是真的。”

“你……自己拿……吧，在……这里。希望……你……能成功……”

计蒙说着，艰难用一根手指指向腹部位置，紧接着一股困意袭来，他缓缓闭上双眼，龙头耷拉在地上，彻底没了生息。

一只虚弱的灵魂自计蒙体内飘出，赫然是计蒙魂魄。

佛子下意识想要留下，可那抹灵魂仅仅片刻便化作灵气，飘散于四周。

计蒙被封印太久了，他的灵魂早已千疮百孔，离开本体后只能死亡，没有任何办法。

佛子就地盘膝打坐，一手立于胸前，一手拿出佛珠，低眉闭眼，开始诵佛门往生经文。

尽管明知计蒙已无魂可渡，但他还是默默诵经，在佛子看来，计蒙没错。当然了，他与白屠夫亦无错。

那么谁错了呢？佛子不愿去想，可圣人二字仿佛刻在他心里，埋下疑惑的种子。

如果有可能，终有一日佛子会问出这个疑惑，找到答案。

在佛子的诵经声中，计蒙的躯体逐渐消失，化作一颗颗萤火光点漂浮在上空，形成一条龙形。

经文诵完，佛子缓缓睁眼，萤火之龙逐渐消散。

“阿弥陀佛”

佛子道声法号，似在送别计蒙？

计蒙躯体消失后，原地掉落一块冰晶。佛子这才明白，计蒙是在告诉他，冰晶在他肚子里。

至于为何要将冰晶藏在腹中，不用细想也知道，计蒙是不得已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