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功力大增,多加小心。放心,我们还死不了。”李莲花的声音虚弱且低沉,犹如在风中摇曳的残烛之光,然而却蕴含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坚毅与沉着。
方多病万分焦急地大声喊道:“李莲花,这局面简直糟糕透顶,单孤刀这样贸然下去,必然是危机四伏啊!”
李莲花目光平和而宁静,缓缓说道:“方小宝,切莫惊慌失措,当下我们各自需做好分内之事。我定会悉心照料好苏苏,你速速去迎敌抗险。”
方多病的眉头紧紧蹙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眸中盈满了无穷无尽的焦虑以及如深渊般的深深担忧,声音颤抖地急切说道:“那你千万要小心谨慎着点。我先走了。”话虽这般脱口而出,但他的脚步却好似有千钧之重,迟迟难以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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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坚定不移的信任和鼓舞激励之意,轻柔地说道:“去吧,无需挂念。”
方多病这才费劲地转过身,脚步匆忙急切地朝着那硝烟弥漫的战场飞奔而去。李莲花目光凝重地凝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体内那碧茶之毒带来的犹如万蚁噬心般的钻心剧痛,运功先点了自己周身几处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大穴,竭尽全力试图压制那在体内如脱缰野马般疯狂肆虐的剧毒。做完这一系列艰难的动作,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轻轻地贴放在苏苏的后背之上,缓缓地输送着内力,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为其疗伤。
底下的天机山庄此时已然深陷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鏖战之中,面对单孤刀带来的那气焰嚣张、来势汹汹的咸日辇,山庄众人尽管使出了浑身解数,拼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却依旧逐渐显现出难以抵御的疲态与不敌之势,只得一边奋不顾身地英勇抵抗,一边且战且退,狼狈不堪地撤回庄内。
可那原本坚如磐石、固若金汤的庄门,在咸日辇那蛮横暴力的强力攻击之下顷刻间便被粗暴地破开,木屑四处横飞,尘土漫天飞扬。
庄中弟子甲惊恐万分地大声呼喊:“这可如何是好?庄门已经被攻破啦!”
庄中弟子乙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家切莫慌乱,听从公子的指令!”
方多病眼疾手快,手中长剑一挥,犹如一条银光熠熠的狂龙出海,迅猛刚劲无比,猛地将攻向他母亲的敌人狠狠地踹飞出去,同时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地大声吼道:“赶快开启庄内机关大阵!”
其声犹如惊雷炸响,瞬间响彻整个天机山庄。
庄中弟子丙声音颤抖着回应道:“是,公子!”
话音刚落,只听得“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巨响,机关大阵轰然开启。无数利箭如铺天盖地的飞蝗般尖啸着呼啸而出,巨石如天外陨落的陨石般滚滚而下。那群张狂肆意的敌人瞬间被这猝不及防、势不可挡的猛烈攻击打得鬼哭狼嚎、惨叫连连,尸横遍野,转瞬间就有大半敌人命丧黄泉,人数急剧锐减。
而方多病亲自操控着一个制作精巧绝伦、构造复杂奇妙的机关,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将其稳稳地对准咸日辇。只听“嗖”的一声尖锐破空之响,撕破长空,机关瞬间射出一支威力强大无匹、势如破竹的磁石箭。那来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咸日辇在这雷霆万钧的强大冲击之下瞬间土崩瓦解、崩裂毁坏,化作一堆破铜烂铁,再也无法继续为非作歹、逞凶肆虐。
方多病见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欣慰满意的笑容。“没想到吧。如此简单的磁石箭就可破你这咸日辇。偷学我们天机山庄的追云车,改造出这等粗制滥造的杀人利器,盗版就是盗版,怎么可能长久。”
一个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敌人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却又咬牙切齿地说道:“方多病,你别得意得太早,单孤刀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方多病冷哼一声,义正词严地回道:“有本事就让他来,我们天机山庄何惧之有!”
回想起当初在石寿村受到这个邪恶之物的攻击之后,他回来便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埋头研究这个神秘莫测的玩意。历经千辛万苦、重重磨难发现其中的奥秘之后,便知晓了该如何将其一举摧毁破坏。如今,他倒要看看,单孤刀这群乌合之众还有什么阴险狡诈、损招阴招可以施展。
单孤刀面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惨白之色,由于极度的愤怒身体微微颤抖着,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万全之局被瞬间打破摧毁,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双目犹如燃烧的火球,好似要喷出熊熊烈火,心中暗暗发狠:“方多病、李莲花,此血海深仇若不报,我单孤刀誓不为人!”
“无介魔僧!”单孤刀那一声高呼,犹如晴天霹雳,轰然炸裂在天地之间,回音在幽深寂静的山谷间层层叠叠地回荡,惊得一群原本栖息的飞鸟慌乱地扑棱着翅膀,尖叫着向远处仓皇逃离。
转瞬间,一个硕大无朋、宛如魔神之器的僧钟自浩渺无垠的天际呼啸而来,携带着足以摧山坼地、毁天灭地的万钧之势。僧钟疯狂地旋转着,掀起的阵阵狂风犹如无数条狂龙在嘶吼咆哮,那风声恰似厉鬼哭嚎,尖锐而凄厉,摄人心魄。
其声威赫赫,所经之处,草木纷纷摧折崩断,残枝碎叶漫天狂舞,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末日风暴之中。屋舍瞬间在巨大的冲击下轰然坍塌,砖石木块如流星飞射,四处迸溅,碰撞出尖锐的声响,一片衰败荒芜之象,满地狼藉不堪,足见掷出此钟之人的力量惊世骇俗,令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方多病见此骇人至极的情形,双目骤然一紧,咬着牙关,脸上的青筋如虬龙般凸起,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如铁铸一般。只见他腰部猛地爆发出一股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人力量,犹如一张被拉至极限、随时可能断裂的强弓,双腿肌肉高高鼓起,青筋暴突,抬起腿来,以开天辟地之势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地踹向迎面扑来的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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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掌与大钟剧烈碰撞的瞬间,只听得“砰”的一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巨响,犹如苍穹被撕裂,滚滚雷音向四周扩散,震得众人双耳嗡嗡鸣响,脑袋一阵眩晕,几近失聪。大钟虽被这雷霆万钧的一脚之力踹了回去,然而方多病自己的脚却被反震得麻木不仁,仿佛无数钢针在疯狂地穿刺骨头,又似被烈火焚烧,钻心的剧痛让他身子剧烈摇晃,一个踉跄,险些瘫软在地,双腿颤抖不止。
孰料,那僧钟去而复返,此次速度快若疾电飞矢,带着更为刚猛绝伦、势不可挡的威力席卷而来,钟身尚未靠近,那汹涌澎湃如排山倒海般的风压已令众人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巨山压在胸口,心胆俱寒,纷纷仓皇后退。
即便何晓慧和何晓兰从袖中疾射而出的暗器,如流星飞坠般飞速直逼无介魔僧,那些暗器闪烁着寒芒,带着破风之声。可魔僧只是微微侧身一躲,如鬼魅般灵活,暗器便尽数落空,叮叮当当掉落在地。即便有一两枚暗器触及僧钟,也不过发出几声短促而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仅仅阻挡了短短一两秒罢了。
方多病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烈、永不熄灭的怒火,不顾一切地朝着无介魔僧猛扑过去,他身形矫健如猎豹扑食,速度快如疾风,带起一阵尘土飞扬。岂料,魔僧嘴角泛起一抹轻蔑至极的冷笑,那笑容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反手便是一记凌厉至极、摧枯拉朽的掌风,这一掌势如狂飙,呼啸而出,空气都被瞬间撕裂。
实实在在地击打在方多病身上,只听见“嘭”的一声沉闷巨响,如同重炮轰鸣,方多病如被千斤重锤猛砸,体内气血犹如汹涌澎湃、失控的江河瞬间翻腾倒海,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痛苦至极。面部涨红如血,一缕缕血丝从嘴角不断溢出,浸染了胸前的衣衫。
展云飞她们亦未能在这场惊天浩劫中幸免,被那巨大的僧钟无情地拍飞出去。僧钟撞击在她们身上的那一刻,仿佛有万钧巨力碾压,她们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传来,浑身骨头都好似要断裂。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凌乱而凄惨的弧线,而后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厚重的尘土,姿态狼狈至极。有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才停下,有的则直接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眼看着那僧钟裹挟着无尽的杀意即将砸向已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瑟瑟发抖的何晓兰,展云飞心急如焚,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蜿蜒的青蛇,强忍着遍体鳞伤的剧痛,双手拼命撑地,手指深深地抠进泥土之中,试图站起身来阻挡。但就在他刚要起身的瞬间,双手突然一软,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落于地,剑身与地面的碰撞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手持寒光凛冽、削铁如泥的利剑,身形如鬼魅般闪电般迅疾,朝着无介魔僧凌厉地攻了过去。他的剑势凌厉无匹,寒芒闪烁,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刺耳的破风之声,剑气纵横,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开来。
而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苏苏则身姿轻盈地飞身而起,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临世,美轮美奂。她双掌齐出,皓腕轻扬,掌心内力如汹涌潮水般急速涌动,光芒闪烁,与那气势汹汹的僧钟碰撞的瞬间,空气中迸发出一道绚烂夺目的光芒,如烟花绽放,竟奇迹般稳稳地拦下了那看似势不可挡的僧钟。
苏苏紧紧握住展云飞递来的剑,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面前穷凶极恶的无介魔僧。那剑身绽放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冷冽光芒,每一次苏苏凌厉地挥动,都似能将周围的空气撕裂,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与决然气势。
“苏苏,撑住!”李莲花边朝着苏苏靠拢边喊道。
“嗯,一起!”苏苏咬牙回应。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莲花宛如一阵迅疾的狂风,瞬间便出现在了苏苏的身侧。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默契之光在彼此眼中闪过,无需只言片语,彼此的心意已然清晰可辨,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他们一左一右,犹如两道划破黑暗的闪电,以雷霆万钧、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朝着无介魔僧身上最为致命的几处命门迅猛攻去。
无介魔僧瞪大了双眼,眼神却不受控制地游离飘忽,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他抬头望向那愈发辽阔无边的天空,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会败的!”无介魔僧疯狂吼叫。
最终,伴随着一声沉闷而沉重的声响,无介魔僧轰然倒地,像是一座崩塌的山峰。他的双眼永远地合上,生命的气息在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单孤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在眼前倒下,他的双眼中燃烧着深沉得如同黑色火焰般的暗恨,死死地紧盯着站在下方的苏苏和李莲花。
那眼神仿佛蕴含着能穿透一切的力量,似乎要将他们的身躯洞穿,将他们的骨血无情地啃噬、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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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苏苏!”他扯着嗓子发出怒吼,那声音犹如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咆哮,仿佛要把他们的灵魂生生扯碎、吞噬。
然而,即便此时他已陷入无人可用的绝境,却依旧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张之色,只因在他心中,还暗藏着另一张足以扭转乾坤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