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满脸惊愕地望着那座被烟雾笼罩的楼,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犹如两条纠结的毛毛虫,“这方多病在里面到底搞什么鬼?”
众人不敢有片刻耽搁,匆匆加快脚步走进楼内。一进楼,只见方多病正手忙脚乱地围着几个热气腾腾的药炉不停打转,那着急的样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也顾不上擦拭。
“方多病,你这是在做甚?”李莲花焦急地喊道。
“李莲花,我在熬药呢。”方多病一边忙活一边回答。
“看样子药似乎已经熬好,你别瞎弄,赶紧停下!”李莲花着急地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担忧。
然而方多病听到众人的声音,非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愈发加快了速度,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催促着。
只见他双手稳稳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药,脚下生风,快步朝着笛飞声走去,急切说道:“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到治疗离魂症的药方,来,赶紧趁热喝了。”那焦急的神态仿佛这药晚喝一秒都会失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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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凑近闻了闻那散发着浓郁苦涩味道的药,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这什么味儿啊?你莫不是想害死我?”
“你莫不是疯了?”笛飞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瞪着方多病,“我好好的,喝这玩意作甚?”
“我疯了?这可是我跑遍附近,几乎磨破了鞋底,把能搜罗到的所有药材都弄来了,甚至还寻得了不少鲜为人知的偏方。我辛辛苦苦熬好了药,你必须喝!”方多病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你别不知好歹!”
“不喝!”笛飞声别过头去。
怒火攻心之下,方多病将药用力地往笛飞声面前猛递过去,由于太过用力,手臂上青筋暴起。由于力道过大,药水沿着碗边洒出不少。
好巧不巧,滚烫的药汁全部洒在了笛飞声的身上。一瞬间,笛飞声的衣服被浸湿,那深色的药渍格外显眼。
笛飞声低头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衣服,上面满是滚烫的药渍,还不停散发着热气和浓烈刺鼻的味道,“你这小子,故意的吧!”
“我不是故意的。”方多病赶紧解释。
李莲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脸的发愁,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仿佛能拧出水来,“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而吴丽则纯粹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有趣,有趣。”
方多病瞪大了眼睛,抬眼与笛飞声愤怒的视线对上,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闪躲之意。他心里犯嘀咕,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笛飞声忍无可忍,怒吼一声,伸手用力推开方多病的手。
方多病本就心怀愧疚,被笛飞声这么一推,脚步顿时变得踉跄不稳,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虽然勉强站稳,但是手中的药碗却“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裂声在安静的楼内显得格外刺耳。
“哎呀,药都洒了!”方多病着急地喊道。
“洒了正好,省得我喝这苦药。”笛飞声没好气地说。
方多病心里一阵难受,眼眶瞬间泛红,眼中含泪,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是委屈和伤心地望着笛飞声。
李莲花眼睁睁瞧着周遭的氛围愈发凝重,神色间满是焦虑,忙不迭地急切说道:“阿飞呀,你万万莫要气恼,切莫跟方小宝这般较真。他确是心焦难耐至极,这熬药的材料皆为千真万确、货真价实的上等好料,他全然是出于一片好心呐。方小宝啊,阿飞这病症并非离魂症,单单靠喝药,实是无用。你若真心实意想帮他,还得另觅更为有效的良方才成。”
(李莲花心里想着:这俩家伙,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真是让人头疼。)
“我才懒得帮他!”方多病面庞涨得通红,气冲冲地高声嚷道。
嚷罢,他缓缓垂下头,声音中分明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委屈与急切:“我,我只是一心期盼着他能够忆起十年前的那些事。”
笛飞声冷哼一声:“哼,你们这俩冤家,莫要在此吵闹。”
方多病狠狠瞪了笛飞声一眼:“要你多嘴!”
(李莲花暗自叹气:这局面真是难以收拾,得想法子缓和缓和。)
方多病话音甫落,便卯足了全身的劲儿,猛地一把将站立着的笛飞声狠狠推开,接着便脚步匆匆地离去,头也未曾回一下。
直至夜幕降临,方多病都未与众人一同用膳。
李莲花心中自是明了,方多病想必是被那漫天纷飞的流言蜚语所扰,心情糟糕至极。此番,他极为难得地想要好生劝解劝解情绪低落的方多病。
(李莲花心想:这小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也有这么较真的时候,得把他劝回来。)
于是,李莲花独自携着酒,于外面的一张桌子旁安然坐定。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定在背朝他、静静伫立在不远处的方多病身上。
他先是抬手,动作轻柔地开启酒塞,紧接着又缓缓地倒了两杯酒。那馥郁浓郁的酒香瞬间如涟漪般弥漫开来,向着四周肆意飘散。
方多病的耳朵微微一动,听闻那清脆的倒酒之声,心中不禁暗暗思忖:李莲花这会儿定然会唤我的。
他在心底反复暗自琢磨:他若是唤我两声,我便即刻回去?还是让他多唤几声为妙?
不行不行,定要让他多唤几下才好,倘若如此轻易便回去,岂不是显得我太过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