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失了农田的百姓,又要怎么活?
京畿重地的百姓日子都尚且如此,更遑论别的地方了。
后来朝廷总算要重修永定河了,可以说没有四爷的坚持争取,大修永定河不会这么快被提上日程。
而工程甫一展开,四爷这个头号功臣就被大爷硬生生分去了一半的功。
四爷因此计较过吗?消极怠工过吗?
永定河前前后后修了整整一年,那一年四爷的干劲儿多足啊?
他图的什么?
一路陪伴过来、看在眼里的维珍比谁都心知肚明。
今时今日,德妃、八爷他们同样搞不明白四爷图什么,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从前四爷图什么,如今四爷还是图什么。
那个会下到田间地头认认真真跟老农请教耕作的四爷,从来如此,未曾改变。
在暖阁里头正出着神,就听着外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维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迎到门前。
“回来了?”维珍对着进门的四爷道,一边从女贞手里取过投好的帕子给四爷擦脸擦手。
不用问也知道这人是骑马回来的,一脸的汗,一身的土。
“先去内间洗个澡换身衣裳吧。”维珍道。
这么黏糊糊汗津津的,身上肯定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