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惦记着自己的目的,问道:“娘,还没拿到二哥统管江南的腰牌。”
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二哥在江南手底下的铺子,那么值钱,他可不想错过了。
他经商跟守财不如二跟大哥,当年分家时,分给他的铺子跟银子是最多的。
可这些年,他走了霉运,经营不善,手底下的铺子早就败光了。
这些年,全靠二哥接济。
可日子越来越紧迫,加上他在外又养了个外室,样样花销都要银子。
二哥自从分家后,日子过得水涨船高,令他不得不眼红嫉妒。
亲兄弟又如何,没钱没势谁管你是谁。
韩永龙眼底全是算计。
韩老太太看着躺在榻上的二儿子,心有些不忍,只是稍纵即逝。
这儿子跟她一向不亲,她现在老了,未来还得指望老三。
所以对二儿子的死,倒没有多大触动。
沉声着:“老二葬礼一过,我会让她们将江南的腰牌交上来。”
韩老三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笑意离开,出了房门又装作伤心的样子哭泣着。
韩相宜从刚刚那老东西跟三叔谈话,她爹的事跟他们有关,可是她没有证据。
在她们离开屋子的那一刻。
韩相宜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她还是不放心,一直紧握住娘亲的手,她担心自己握不住娘亲的手。
扯纱账一头绑在娘的身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她担心自己握不住娘亲的手,娘亲会再次做出像刚刚那种事情。
她将结系得紧紧。
谢长卿在接到春桃的腰牌,还有借人一事,长柏回来禀报韩府挂上白灯笼。
便骑着快马,比春桃房大夫早一步赶到韩家。
他透过窗纱看见她紧紧抱着韩母,手持花瓶碎片,右手臂上的血一直滴落在地板上。
想起她刚刚一手抱住韩母,摔碎花瓶逼退祖母三叔的狠劲。
露出欣赏的目光。
这股狠劲很合他的胃口。
没想到,受伤时露出娇气包的模样,在遇事时,能豁出去一切来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这股子狠意,跟他比起来,简直是不遑多让。
只是,她有了软肋,终究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