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在心中暗骂:“你说你没钱,谁信?你背靠左相林震,在这流云城呼风唤雨,你会没钱,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但脸上却还是强撑着那虚假的笑容,眼神闪烁不定,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拍卖场上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事情的发展走向。微风轻轻拂过,却吹不散这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紧张与算计。
刘轩静静地站在原地,只见他的脸庞肌肉微微抽动,脸上的神情就像多变的风云一般不断变幻着。他的双眸时而闪烁着疑虑,时而透露出一丝不甘,心中的念头犹如飞速旋转的风车急转不停。
一方面,他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云的背景。想到沈云身后靠着左相林震,那林家在朝中权势滔天,财富堆积如山、财力雄厚无比。而沈云作为与林家关系匪浅之人,平日里定然也是吃穿用度不愁,财力必然不容小觑。他刚刚说身上灵石不足的这番话,未必是真实的,说不定是故意哄骗自己,好让自己放弃这场竞拍;可另一方面,这本《莲花剑诀》毕竟是残缺的功法,谁也不知道其实际效果如何。自己若是为了这么一本不知效果的残本功法花费如此高价,一旦达不到预期,得不偿失,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就这样犹豫再三之后,刘轩在心中暗暗冷哼道:“哼,沈云这家伙说不定是在故意诈我,若我轻信了他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彻头彻尾的冤大头。但就这么放弃,实在是心有不甘,还是且探探他的底再说。”
想到这里,刘轩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极为僵硬和虚假,就像是一张强行贴上去的面具,毫无真诚之感。他双手抱拳,朝着沈云微微一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热情开口问道:“沈兄,既然如此,不知你此次出门带了多少灵石?若是所差不多,少了的部分,为了成全沈兄,小弟愿意先为你垫上。”
话虽是这样说,可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精明与警惕,那双眼珠子滴溜溜地快速转动着,犹如狡猾的狐狸在审视猎物一般,紧紧盯着沈云,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想要从沈云的表情和反应中判断出他话中的真假。刘轩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身体也微微前倾,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和戒备的状态,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
沈云微微一笑,神色轻松地说道:“实不相瞒,今日出门太过匆忙, 身上只带了五百枚中品灵石。”
沈云话音刚落,刘轩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云,顿时一阵无语。他的心中犹如燃起了一团怒火,在心里狠狠地咒骂道:“五百枚中品灵石你就敢跟我叫板?穷鬼。”然而,碍于场合和颜面,他纵使心中有万般恼怒,脸上却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不让怒色浮现在脸上,那表情显得极为僵硬和怪异。
此刻,刘轩顿时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他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好似打了一个死结,皱成了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纠结与懊恼,那目光时而看向沈云,时而扫向台下众人,闪烁不定。毕竟刚才话已经放出去了,而且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紧盯着,这么多的见证人目睹着这一切,自己若是当场反悔,以后在这流云城的圈子里可就成了众人的笑柄,没法抬头做人了。
可是这本《莲花剑诀》的拍卖价已经被自己喊到一千一百枚中品灵石了,这就意味着自己不仅吃力不讨好,花费高价买一本残缺不知效果的功法,还要帮沈云垫上六百枚中品灵石,这怎么想都不划算啊。刘轩站在那里,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那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根根凸起。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那些汗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就在这时,刘轩身旁的侍从再次站了出来。那侍从微微躬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机灵,似乎早有了应对之策。
只见那侍从向前迈出一小步,腰杆弯成近乎直角,微微躬身,脸上立刻堆砌起讨好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谄媚,用极为谦卑的语气说道:“沈公子有礼了,由于今日来的匆忙,小的准备有所不足,没有替我家公子带够灵石,还望沈公子赎罪。”原来,这侍从自始至终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轩的脸色,见刘轩面色阴沉得好似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双眸中透露出尴尬与为难,一副骑虎难下的模样,便深知自家公子已然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为了替主子解围,他便毫不犹豫地连忙站了出来。
刘轩见侍从及时站出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落了地。可脸上还是维持着那副僵硬的表情,仿佛一张凝固的面具,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只是那眼神中的紧张之色稍稍褪去了几分。
刘轩对侍从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那眼神中饱含着认可和感激。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犹如流星划过夜空般稍纵即逝,但侍从立刻心领神会,从刘轩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那一丝肯定,知道自己的做法得到了主子的肯定,心中不禁暗自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