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砚西,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我无比骄傲、喜欢的弟弟,我从来没后悔过救你。再见砚西,从今以后,好好做你自己,做那个肆意、张扬的自己……”
宋浩东的身影,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最后随风飘散。
“哥!”
宋砚西蓦然睁开眼睛。
然后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从宋浩东变成了覃郁,他满眼都是焦急的神色,应该是在床前守了他很久,眼底一片淤青。
“砚西,你醒了!”
宋砚西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睡了多久?”
覃郁一边帮他擦着眼角刚流出的泪水,一边抬手摸了摸宋砚西的额头。
“你睡了三天三夜了,好在现在终于不烧了。”
覃郁长长呼出一口气。
宋砚西抬起头,看到自己身边挂着输液的吊瓶,但是却依旧躺在民宿小院的那间卧室中。
“你给我输液了?”
“我哪敢?”
覃郁小心翼翼扶着宋砚西坐到了床上,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请了家庭医生来给你看,医生说你是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状态,骤然放松后,积压在体内的压力爆发,加上身体虚弱,还淋了雨,身体一下子受不了才发的高烧……这两天你一直在昏睡,我都吓坏了……”
正在这时,门“砰砰”响了两声。
一名身穿白大褂,背着医药箱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
覃郁赶紧让出宋砚西床边的椅子。
“医生,您来的正好,他刚醒,您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好的,您别着急。”
家庭医生来到宋砚西的床前,打开医药箱,给宋砚西做了一番仔细地检查。
“覃先生,宋先生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他大病初愈,还需要好好休息。而且宋先生身体长期亏损比较严重,需要慢慢调养才能恢复。”
“好,我知道了。”
覃郁送走了家庭医生,又回到宋砚西的床前,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砚西,感觉怎么样了?还难不难受?”
宋砚西喝下一杯水,感觉干涩的嗓子好受多了,身体也终于有了一点力气。
“没事儿了。”
覃郁抬起手,轻柔地将宋砚西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他饱满的额头。
“你这几天一直在做梦,一直在哭,是不是梦到你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