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郎中走到小初床前,低头对帐子里的小初道:“姑娘的身子问题颇多,不单单只是风寒与心疾,我给你开的药也只顶一时,劝姑娘速速回家找个好郎中仔细诊治,姑娘的病必须静心调养。经不起栉风沐雨,餐风饮露。”说罢这才衣袂飘飘,悄然而去。
小初终掀开了蒙在脸上的被子,跟在郎中的背影后说了声:“谢谢。”
待小二抓了药回来,煎好了给小初端来。小初躺在床上问小二:“那郎中姓什么?在城中哪里开医馆?待我好了,要好好去谢谢他。”
小二憨厚的抓了抓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小爷说要找郎中,我就准备出门去找,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大堂里坐着一个郎中摸样的人像是要用午膳。我便想偷个懒,眼前就有一个我就不用出去找了。我就问他可给人瞧病,他说有钱就瞧。于是我就带他来给小爷医病了。”
“真是巧了。”小初道,随即又接着问:“这郎中随你去了前院大堂,可继续在大堂里用膳或者住店?”
“没有啊。郎中随小的一同出了店门,我去西边药房抓药,他朝北边走了。”
小初会心点了头,从被子里摸出钱袋子,拿了几两碎银子递给程子道:“连诊金带药钱。”
程子笑呵呵的将银子接了过来道:“小爷客气了。”
许是因为对症下药,小初吃了两三剂郎中开的方子后,确实觉得人清爽多了。
待完全好透已在这山中小城的客栈里住了半月有余。
而也只是半月之差,整个山城已是秋意渐浓。晨曦间整个山城被一层青雾笼罩,无论是青石板的地面上,还是黑砖瓦墙的屋顶上均是湿漉漉的。
只是自己病了这半个月,又是发汗又是虚汗,小初已对自己身上的气味忍无可忍的地步。但是又对了小二所说“一桶水一家人洗,一年也洗不了几次。”的话深感绝望。于是,这一大早便早早的起身,裹了厚厚的衣袍按着小二指点的方向上山去找程子所说的瀑布与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