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真吓傻了吧?小初,小初!!!”令狐莞狠命的摇了摇小初的小肩膀。
最后她仍见小初没反应,任随着倾盆大雨往自己身上浇下。
当令狐莞盯着小初那双瞪的滚圆的眼珠,突然她发现从小初那乌黑的眼珠中像是看见了什么。于是她顺着小初的目光朝那面倒塌的坊墙望去。
坊墙内。暴雨倾盆中一个手中举着油伞,身着宝蓝色丝锦长袍,身形颀长面色苍白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看着小初。
谁也不会想到入苑坊的墙会塌,就和谁也不会想到这塌墙后面会冷冷清清的站着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
雨霾风障中,当劫后余生的人们相扶着渐渐的散去。李怡犹豫了,其实只是小小的几步他便能跨出这堵倒塌的坊墙,仔细的看看那个叫小初的姑娘。
但是他不能,如果他就这样跨了出去,然后将手中的伞递给小初,那他这二十几年所有的隐忍将全部付之东流,李瀍将再也不会偷着藏着的还他,可能他这只脚卖出去,那只脚已经踩在了刀锋上。
“死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死了,母妃怎么办?她无亲无故,我再一死她便是无儿无女。李瀍会放过她?说不定让母妃生不如死。这世间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小初姑娘,对不起。这一步我是万万不能迈的。”
令狐莞看着对面倒塌的墙内站着那身材颀长的华服男子,面无表情,目光空洞,盯着小初看了许久,最后还是缓缓的转过了身,异常缓慢的朝坊内走去。
可能是眼前雨雾缭绕作怪,令狐莞怎么觉得这男子本来挺的笔直腰板突然有一丝倾斜。
“小初,我们走吧。”令狐莞意识到小初应该是有事,否则不会这样反常。而这问题应该就出在刚刚那个男子的身上。但是她不能问,因为她看的出小初的悲伤。
看了游方慢慢的离去,小初似是终于醒了过来,对着令狐莞笑若烟花道:“小姐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
令狐莞看了小初这一脸的微笑,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了悲悯之心。
“小初……”令狐莞也对了小初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