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左手一圈,右手一横,握住叶归真手中的两段木棒,他手上暗运神功,两股内力各自透过木棒,冲入叶归真手心。
叶归真只觉掌心一阵刺痛,如遭雷击,手上两条短棒险些脱手,但他疯魔之后,痛感似乎变钝了,同时劲力似乎也更强了。
叶归真双手一紧,握牢了两截短棒,竟然从江朔双手中挣脱出来,双棒在手中旋在一起,恢复了雁翅镗模样的木杖,他知道江朔的厉害,竟转身向铁刃奚诺罗打去。
铁刃奚诺罗本以退到一边,却见叶归真忽然又是打叶清杳,又是打江朔,正自奇怪,却见他又向自己扑来,他以手臂格挡,却沾到了杖上的酸液,他的金钟罩功夫虽然刀枪不入,却也无法抵挡这酸液的侵蚀,沾到酸液的位置立刻起了燎泡,刺痛不已。
铁刃奚诺罗吃痛,向后退去,同时口中喝问叶归真为何突然攻击他,叶归真此刻顾不得说吐蕃话,只是一味地猛追猛打,章藏榭忽然问道:“叶天师,你打铁刃将军,难道他是首恶?”叶归真顺嘴答音道:“不错,他是首恶!”章藏榭却摇头道:“不对,不对,铁刃奚诺罗有师父,他师父古辛上师名动吐蕃,若论首恶,当推古辛上师。”叶归真边追打边道:“对,对,是古辛,是古辛这个老贼,他想要化解唐蕃恩怨,消弭兵祸,那我们削弱大唐的计划还怎么施行?”章藏榭忽然提高了嗓门,喝问道:“所以你就杀了他!”叶归真一愣,道:“不是我,不是我,是皮逻阁那个矬子!”章藏榭不留间隙地继续喝问道:“古辛上师神功无敌,不在皮逻阁之下,皮逻阁何以能杀了他?”叶归真哈哈大笑道:“皮逻阁这贼厮,除了锋锐无比的六脉气剑,还有一门无锋钝剑的功夫,他先以此术打伤了安庆宗,又告诉安家,世上只有古辛上师能治,满拟古辛上师拒绝之后,安家便会迁怒于古辛上师,只等双方大打出手,两败俱伤之际,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咯……”江朔这才知道原来当年打伤安庆宗的就是皮逻阁,隐盟早已盯上了古辛上师,只怕他们也曾经拉拢过他,但同样的古辛上师也拒绝隐盟的邀请,才会遭致杀身之祸。
章藏榭以吐蕃语将叶归真这番话传译给铁人奚诺罗,铁人奚诺罗听了眉头不禁紧促起来,那边叶归真还在自顾自继续说道:“没想到,古辛老贼居然明知是计,还出手救了安庆宗,这样和安家自然打不起来了,又得了姓江的小子相助,不过功力受损,却于性命无碍。皮逻阁这才铤而走险,趁乱出手用钝剑之术点死了古辛老贼。”江朔忽然醒悟道:“是了,古辛上师的伤痕是在背后刺的心脉,和伤了安庆宗的手法如出一辙,这种指法我曾见皮逻阁的徒弟段俭魏使过……当时我怎么没想到……”
“不错,不错,皮逻阁的钝剑功夫练得还不到家,原本是伤不了古辛上师,但他趁古辛元炁大伤之际突然偷袭,才一击成功。”说到此处,叶归真疯癫大笑,几乎喘不过气来,面目也变得愈发扭曲,他仍在追打铁刃奚诺罗,只是招术已经散乱,若非铁刃奚诺罗在听张藏榭传译,因此一味地躲闪,早就能够反击了。
章藏榭的传译本事相当了得,他一边听着叶归真的言语,一边将其翻译成吐蕃语告诉铁刃奚诺罗,铁刃奚诺罗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双目越瞪越大,终于听章藏榭传译完,他虎吼一声,转守为攻,双掌排云击出。
叶归真的功夫虽然有水分,但论真实本领也是相当了得的,只不过他此刻疯疯癫癫,神思不稳,内力便大打了折扣,被铁刃奚诺罗的双掌拍来,立觉气滞,双脚踉跄,向后退去。
铁刃奚诺罗却不依不饶,双掌齐舞,顿时将叶归真笼罩在一片罡风之中,叶归真只得以手中漆木杖格挡,但这杖除了底下这截能喷射酸液之外,并无什么特异之处,铁刃奚诺罗掌风所到之处,将那木杖打得木片纷飞,将其杖头三枝尽数击落,不一会便削得只剩一小截秃木了。
铁刃奚诺罗一掌向叶归真当胸打到,这时叶归真手中只剩下最后一截残杖,他横握木杖一格,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