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道:「这后面的事,我都知道了,几年后你们便到了北地,不过只见你们行医、采药,可没见到你们传教。」
秦越人笑道:「景教虽然盛大光明,但传教也不能强人所难,北地气候严苛,边民多崇拜自然,信珊蛮教,要在此地传教可是千难万难,故而我们一心采药却未传教。」
云姑点点头道:「然而你说了这么许多,却和你后来的不告而别又有什么关联呢?」
秦越人道:「阿云,你莫急,你须得先知道我们从哪里来,才知道后面我们为何要道那里去。」
云姑道:「好啊,铺垫了这么多,也该说正题了吧。」
江朔和李珠儿在树上听到此刻知道终于要说到关键处了,都不禁凝神细听,却听秦越人道:「那日北溟子来找我,其实是乃师秦鸣鹤在山中采药之时,有忽然遭到刺客刺杀,幸而北溟子恰好在山中射猎,这才杀死那些刺客,救下了我师父。」
云姑道:「是了,大野勃原说要出去射猎几日,我们才相约私会,不料他只离开了半日,便去而复回,这才被他撞破,原来是因为你师傅遇刺了。」
秦越人点点头道:「北溟子见了我们……那个……那个样子,心中自然不忿,但我师父遇刺时受了重伤,他终究不忍师父临死前不得见我一面,便也不解释,拉起我直奔山林而
去。原来师父受了重伤,已不能移动,北溟子只能在他身边燃起篝火阻挡野兽,再飞快的回来寻我,他心中焦急,才会不走正门直接飞入院中,否则宅中你留了层层眼线,也不至于毫无预警便被他撞破。」
云姑回想起当年之事,她确实有此疑问,北溟子大野勃虽然神功盖世,但他在城内很少施展轻功,出入宅邸也是同常人一般的穿门过户,只有那日大违背常性,忽如神兵天降,云姑只道是他事先已知晓了自己和秦越人的私情,特地回来抓女干,却原来是因为秦鸣鹤受了重伤,才会如此。」
秦越人道:「万幸北溟子带我见到师父之时,师父还有一口气在,他识得刺客的身份,告诉我说刺杀他的人来自大食。」
江朔又是一惊,想起了那日洪泽上的黑帆奇船,那个什么「闹文」大王,便是黑衣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