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剑尖距离他不到一尺,便停了下来,紧接着是月怜在后面道,“停下。”
时萱收了剑,神色悲悯,对他道,“真厉害啊,比想象中快不少,狱海之主沉睡了吗?竟舍得这么快放你出来,还是说你把他折磨得不行?算了,就这样吧,你不该知道的。”
时萱越过了他,离开了这里,而他像是突然卸了力,直接摔在了草地上,大脑一片混沌。
发生了什么?时萱在说什么?是他成为计划的变数吗?因为自己不该知道吗?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要替他做决定,为什么要以对他好的名义来决定他的人生。
他没有力气,不能爬起来,不能靠近时萱,更不能去追问这一切。
他动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月怜慌乱地跑过来,安抚他,“你什么都没听到,你什么都别说,不想忘记的话……就什么都不要做。
你可能不知道……你可能将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她真面目的人了。”
唯一一个。
因为知情者都会遗忘。
可只要不说,不做,不去改变,按部就班,偶尔想起,这是唯一延续有效时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