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证明补天石的存在，以及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效果。”帝连空说道，“若是的确有这个能力，我愿以妖帝之名向妖神立下誓言。”

妖族的妖神誓跟人族的心魔誓一般，如果违背，便承担相应的后果，终身修为不得精进，甚至面临走火入魔，不入轮回的风险。

“可以，立下誓言，听从我的调令。”

“我帝连空以妖帝之名起誓，如果时萱能解放北海妖族，北海妖族将听从时萱的命令，以时萱的目的为己任。”

很快，时萱便感知到妖神誓起到了作用，以及如果发现她说的是假话，帝连空会即刻动手。

时萱说道，“放心，你现在就可以检查自己身上的诅咒，是不是已经被移除了。”

帝连空正疑惑着，他都没反应过来，一直以来压制血脉，压制修为的毒素，似乎真的如时萱所说那般，凭空消失了。

就好像这诅咒，不曾存在一样。

约莫是知道帝连空这个反应，时萱答道，“没什么困难的，北冥海域是存放因果丝的奇域，北冥海妖以此为基地建立大阵镇压原始之海。

这里的因果之力是整个修真界乃至奇域之中最强的，即便我不是因果丝真正的主人，也能修改因果关系。

相应的，我只移除了诅咒对你们的因果影响，并没有完全消除时间上的影响，所以过去留下的伤其实还在。”

她的做法，不过是将一直压迫海族的大山挪走，因为大山已经不在了，所以海族也就感到轻松没有压迫了，可因为是挪走了大山，而不是真正抹消了大山的存在，所以大山在过去带来的影响依然还在。

所以，时萱的说词用的很精辟，是移除，而非湮灭。

帝连空随即也反应过来，这是强行结束一段因，又在它的身上添加新的因，构建新的因果关系，而起因已经在他立下誓言的时候变了。

用连他都反应不过来的手段。

“因果转移，因果道的法术之一，大多用来将自己受到的伤害或者即将受到的伤害嫁接出去。”帝连空说道，“它的强大在于，哪怕转移需要媒介，大多数人都不会意识到媒介是什么。

罢了，诅咒既然已经不在北海妖族身上，那么我也就不必顾虑什么，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吧。”

帝连空已经开始盘算起他的后事，就算是逆天而行，也是他逆天而行，与海族无关。

“照顾好那两个小家伙，有空带他们去海宫周围逛逛，我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让他们不用担心，等月怜完成她的试炼，离开北海，会看到我的。”

时萱也拿不准自己要用多少时间，之前是有顾长生帮忙才快一些，而慕空这方面的基础和经验并没有顾长生那么丰富。

综合下来考虑的话，至少小尘会先一步到达北海，然后是月怜结束试炼。

想到这，时萱补充到，“仙魔大战随时都会发动，在对付魔尊的那一战中，我希望你和北冥镇玄尺能出场。”

“就这些？”

“目前来说，就这些。”时萱说完，留下刚刚拿出的那一袋温石，“本来只是想用交易的方式，也不需要什么太强硬的手段，答应你的也不会反悔，我可以配合月怜建立温石的供应渠道，这对于北冥海妖的解放有促进作用。”

“很奇怪，交易应该是互利的，可我并没有在这个过程中，看到真正对你有利的条件。”

“已经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