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琉正想着这都走上某种意义上的正途了最后怎么还来游戏世界证道了？是发生了什么矛盾意外闹得不愉快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己的爱好？那这院长真是天使投资人啊，物质基础和精神支持都拉满了，亲爹都不一定给得了这自由权。

莱月昂继续平淡地叙事，打破了南辰琉的幻想，手上也变戏法一般闪过各式各色的金属片：“可后来我发现我学不下去，目前形成的教育模式是循序渐进的，对应着先人们对各方面的开发和总结，但我能察出那些东西是有缺漏的、简化的、不完整的，尤其可又教育模式没法一下子让人学完整个知识体系，导致我一直觉得违和，很多逻辑上解释不通甚至不能理解，数学是人为抽象制造的，体系分块，大多逻辑还能自洽，而自然科学就特为尤甚了，因为世界的宏大与不明确，人没有办法给出完全的定论，最后连一个模糊具体的框架都没有了，在我看来很多逻辑和理论都不能相互印证甚至自洽其说，这使得我在系统的教育进程中整理出的知识体系出现很多断层和漏洞，让我时常迷茫与质疑，自我怀疑起自身的学习天赋，因而开始对学习逐渐排斥，最后放弃了这条路。”

南辰琉颇为无语地调整了下自己在树冠间的姿势，虽然游戏中不会血脉不畅导致发麻但还是下意识地想活动一下，这算是厌学症么？什么罕见的毛病。

“老师表示非常遗憾，说我生不逢时，我的天赋不适合学习某一专精方面后继续研究开拓，如果现在是科学研究的饱和期间，需要大一统和总结的话，我一定能集前人之经验进行突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那个开创时代的人，不过既然我没现阶段需要的天赋，不如去干点别的擅长的好了，这游戏的机制和内容有限且明了啊，好学，爱学。”莱月昂结束了这话题，仪盘上魔方般的电池逐渐成型。

“天赋……”南辰琉想着自己不是天生神吗怎么没有天赋神通什么的，“你的天赋还不够高吗？我这强化版的脑子都没你好使。”

“高是一回事，适不适配环境又是一回事，这游戏有大量占用人才吗？来参赛的有科院的、军协的、企研的，还有像我这样没有用武之地的，生产过剩才有的选择、人数太多才会竞争有限份额的嘛，想必是不需要我的喽，”莱月昂眯起眼回想简易电池的结构，毕竟他手上没轻金属材料做电解液再在本上直接合成，只能手搓，“不然不得强行给我安个顾问什么的职位绑住？被自然选择了呜呼，大风环境不要抗病要抗倒伏。”

自然选择？南辰琉想起了那个跳楼自杀的女孩，看来自然选择从未停止，虽然可能没有基因优劣上的问题，但这种完全不懂社会潜则或者被骗进了误区的父母以及因此教育与心理上产生缺陷畸形的孩子也是难以适应社会环境容易被向下淘汰的，这种情况也不失为一种非自然的环境条件选择。

此处就不讨论人为社会较之自然的规则劣质性，毕竟已经诠释了多次，命题与证明过程完备，而且在这提到显得矛盾尖锐，毕竟属于极大宏观的高效发展体系，具有漠视人权与生命的内含，详见p社战犯。世界总是在这些微小的地方体现出它的铁则，因为这些性质来源于本质构成，所以无处不在，哪怕是文明晋升和竞争的机制这种非完全环境的东西，也与世界维度回归的变化是因果关系，于是便形成了无论在哪都几乎一致的形式。

总之就叹谓一声惨案哪惨案，人死灯灭，却留下许多哀伤。

至于收场也不好做评价，公众审议是群体认知道德的表现，更多的在意事情的性质，自己家坑杀战俘和被侵略屠杀和被天灾袭卷都死个百八十万，但人们心中的情绪烈度和给出的罪名强度却不同，一个人醉酒嗑嗨了误引发爆炸祸祸了一条街或许被判死刑，但假如谁走火入魔突发癫疯或者干脆自爆了把这条街立起来做碑人们大概只觉得是天灾，没有审判只有援助、没有愤恨只有同情了，情绪是与认知挂钩的，要基于知识体系进行后天条件反射，因为这不符公义所以反感，知道这是欺负才会愤怒，比如突发战争被流弹炸断了腿，不明事情原由就不知道该怨谁，到底是自己人打起来了还是恐怖袭击还是外敌入侵？

“哦……”南辰琉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好似是揭别人的短了，但好像他也不在乎，毕竟这里才是他最初梦想的归宿，总之先转移话题，“我们这局是走科学侧吗？不是说剑与魔法数值更强力吗？”

“嗯，魔法侧呢，其实出于个人原因不太喜欢，毕竟我老家那边就是剑与魔法现实版，还是比较讨厌这种心念一动放技能的感觉，简直唯心主义，堪比近期突然宗教势力大兴的和那什么心魔、念头通达一样的幻界，然而我饱受科学教育拒绝玄幻，且不愿勾起不幸的童年回忆。”莱月昂开始加工转轴。

“呃，这算是哪门子唯心主义，游戏而已嘛，”南辰琉不由吐槽，“那你原来是队伍里的什么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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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哲学里的唯心，但可能还真是力量级里的唯心，从其的应用上看也是吻合，格位高的存在只要理解了某一形式的力量或者猜想出某种合理的规则，就可以想当然的使用，而格位低也同样可用，只是会受损罢了，比如身体运载过量的能量受损，灵体引导过量的能量受损，未明白记忆结构情况下盲目增加空白引量导致灵体受损，没有沟通零维使用上三位导致核心组分外溃等等。

那么这意味着拥有高格位的人即便没有任何记忆，也有可能发动极高量级的术式，但这种情况很不多见，因为关于世界的知识大多都是随着格位晋升积累的，低位者很难提前知道与理解某些知识，而高位者很难不理解那些知识，并且有些东西不知道虽然不影响变强但是不可能晋升格位的。

不过也有例外，榧然可以用自己的思维与情绪影响承载的王座力量，并且属于借力只需要关心身体的强度上限而不会影响灵体与核，所以众人并不希望榧然过多过深的思考，想得太多容易抑郁情绪不稳定，想通了大彻大悟更是完蛋，虽然格位高不一定战力强大，但低位力量级受限是杀不死高位的，可榧然还要担心因身躯而死亡，源诞顶位加身却受物质级挟迫，简直倒反天罡，不过也没办法，质是最低最细化的存在帧，也因此最稳定全面安全，毕竟最远离虚无不存在的本征，以巨量的存在保证了其的平衡。这也使得榧然至今任何智斗游戏都没有参与过，连这个堪称包罗万象的拟实游戏有明确阵营没有卧底，不必烧脑地骗来骗去。

“我选战士啊！弹射起步加一吨的打击力，伤害高逻辑上也可行的，很科学。”莱月昂伸出手掌若有所思地翻来覆去地观察了一番，难不成你也想无尘无垢用上绞链纤维肌肉血管里流压缩能拿核反应做液压缓冲？

“这就不唯心了？幻想只是喷火打雷动感光波就不包括一拳堪比巴雷特把人炸成雾踩得大地崩裂借力弹跳飞天？什么材料强韧柔韧兼备。”南辰琉继续吐槽。

“好吧，为了胜利，后面几局我还是会灵活变通的，不过我严重抗议，神族的力量越传越弱，技术却一直向前发展，凭啥就因为科学侧有数量优势就给魔法侧上那么多质量？”莱月昂叹了口气，向现实妥协了，飞速拔动着手中的金属魔方。

这倒不假，力量体系通常认为越古老的越强，越传越弱，这确实正确，毕竟世界缔造者在起源之刻是常理，在完备的晋升道路上，世界是不断退化的，世界最强大时是初诞之刻，随着毁灭的侵染越发弱小，使致后来的驭天不如先登的驭天者，但基本上只有展开前期可以诞生驭天，毕竟世界级补回缓慢，不支持连续同时出现，与界主同理。而这是在单一轮回下，而在虚无背景中，世界正不断向完备的方向前进，这就与和成长中的技术体系眼中的一样，世界是不断发展的。

“照顾非科班出身的文艺青年呗，”南辰琉随口说道，“正常人谁玩个游戏还练出一堆证书和学位。”

莱月昂垮下脸，举起手中的电池烟瘾犯了般不住叹气。这种电池其实也是游戏特性的成果，毕竟游戏中基本是定向供给计算消耗且不计算损耗，其由无数个大小电容相互嵌套交叠而成的，央轴转动时金属极板随之旋转错开，便会随机达成几次击穿空气的放电，并从央轴流走供电，只要极板够多够小够密，便是一个可连续供电的装置，甚至卡在没击穿的量上电斥双开走了还可以是没辐角的交流电，当然现实中电容击穿没有约束大多以光热放掉了，还与央轴形成瞬时闭路供不出去电，再利用时给极板充电势也不是在本上扣点数字就行的。

当然这东西央轴要手动转，不如把地上那电扇再弄一份出来做手摇发电机，可惜量太少了不够用，制作组也不傻，这种没啥大动作的手艺活连饱食度不减，齿轮组电机阵列一上就开始无成本发电的话燃料不就成了小丑物品，平衡了这么多年还能给你轻易电表倒转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