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葛晓云就把陆册带进来了。
陆册走路有些慢,还扶着腰,走到樊书记面前,“书记,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
樊书记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看向林映羡,林映羡领悟到樊书记的意思,“陆册,这两日外面是怎么议论车间和你,想来你也是知道的。这不仅是你的家事,还关乎到生化车间的名声和颜面。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要如实回答,看有没有可以补救的机会。”
“我会如实回答的,主任您问吧。”陆册心情也无比郁闷,简直是无妄之灾。
林映羡看着陆册的眼睛,语气平淡地问:“你拿到的工资是不是自己花了,一分钱都没寄回家里养媳妇和孩子?”
“绝对没有,每月我都会把一半工资寄回家里,有时还会寄麦乳精回去给他们母子俩补补,我儿子今年四岁,但是家里条件不好,看着就只有两三岁那么大,路也走得不稳。”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寄钱回家了?”
“我每次寄钱回家都会和信一起寄回,信上会写我寄了多少钱,那封信就是证据,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信。”
“你来江城的路费是你岳父出的吗?”
“是我岳父出的,不过我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时就把钱寄回去,在信上写明要还钱给他。”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你媳妇领结婚证了吗?大家都在传你没和她领结婚证,就在她家蹭吃蹭喝,要她给你生孩子,占尽便宜。”
“我,我和她结婚时,她还没到结婚年龄,所以领不了结婚证,后面一直没补办。”在乡下大家领结婚证的习惯才养成不久,他们觉得办婚礼宴席更能作为结婚的见证,那一张纸没用,要不是凭着结婚证可以添置糖果棉被,他们根本不想费工夫去办结婚证。